三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男生撞了过来,不偏不倚刚好撞在应小舒身上。男生的体重加上撞过来的加速度,瞬间把应小舒撞倒在地。
更不巧的是,男生手里还拿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全撒在了应小舒的新衣服上。
宁烟霞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了:“这、这这······”
又有两个男生跑过来,一人一个拉起倒地的男生和应小舒,不住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刚刚在玩闹,没注意这里有人。”
应小舒一身衣服全沾上了黏糊糊的咖啡液,连头发上都有不少,先前的优雅荡然无存。
她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着男生的额头破口大骂:“你瞎啊,这么大个人没看见?脑子被狗吃了?”
男生原本还心存愧疚,一听应小舒出言不逊,心里也不爽了,“你怎么骂人啊,不都说了是不小心的吗?”
应小舒得理不饶人:“不小心就可以撞人了?那我拿刀捅你几刀再说不小心的,可不可以?”
“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值多少钱吗?你个穷鬼赔得起吗?你们这些下等的蝼蚁,躲在臭水沟里死掉算了,谁给你们的胆子出来跑的?”
男生的同伴也听不下去了,反驳道:“这位同学,弄脏了你的衣服是我们不对,要赔多少你说就是了,犯得着这么侮辱人吗?”
应小舒斜眼看了他们一眼,见几个男生都穿着看不出牌子的衣服,应小舒心里一阵膈应:“穷鬼的朋友也是穷鬼,你们这些劣等人的钱我还看不上!”
男生火了,一把揪住应小舒的衣领:“你再说一句劣等人试试?谁给你的优越感?信不信老子一拳把你揍翻?让你看看是你这个‘上等人’的脑壳脆、还是我这个‘下等人’的拳头硬!”
应小舒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见对方似乎要动真格的,顿时吓得不敢动了。话也不敢说了,梗着脖子两只眼睛四处乱飘。
三个男生各自把钱包里的纸币全拿出来,扔在应小舒身上,“我看你才是没见过钱,用老子的钱去诊所洗洗牙吧,一张嘴就是铜臭味。”
说完几个男生也不看应小舒的反应,扬长而去。
粉色的纸币飘飘扬扬撒了一地,应小舒又羞又气,站在原地直跺脚。
宁烟霞帮她把纸币捡起来,递给她:“小舒,快回去换身衣服吧。你这乱说话的毛病真的要改改。”
谁知应小舒仿佛全部的怒火有了发泄口,用力拍了宁烟霞的手一下,怒目圆睁:“说让你多管闲事的?刚才看戏看得很爽吧?你这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臭虫,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说完瞪了宁烟霞一眼,跑了。
宁烟霞气得头顶冒烟,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忍住自己口吐芬芳的欲望,“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苏玉姗满脸同情,拍了拍宁烟霞的肩膀,“和她当了一年的室友,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拜金虚荣,在她眼里只有那些有钱人才是人,我们这种普通人跟她说话都是对她的侮辱。”
“也不知道这种思想是怎么来的,我记得大一刚入学那会她明明看着也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孩子啊。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宁烟霞只觉一腔热血喂了狗,不停拍着胸脯消气。
宋念说道:“越是缺什么就越是炫耀什么。我看她这样子,迟早要毁在钱身上。”
苏玉姗和宁烟霞两人现在对宋念的本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郁气也散了。
*
第二天是周末,宋念背着帆布包去高架桥下摆摊。
高架桥下摆摊的众人翘首以待了一周,今天终于等到宋念出摊了。特别是王大妈,简直快要热泪盈眶了。
她招呼宋念将摊位摆在自己提前找好的阴凉地方,仿佛老乡见了人民子弟兵,“小宋师父,你可来了,个么你晓不晓得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们有多无聊伐。”
边上的摊主也纷纷表示,“是啊,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出摊退摊位,一点乐趣都没有。”
“别提了,这礼拜我这摊子营业额少了不少,昨天还被我老婆骂了一顿,说我在外面肯定是偷懒了。”
“就是,宋大师不在,来这里的人都少了。”
“这些天没得故事听,我又开始看短视频了。结果以前最爱看的短视频现在看不进去,总觉得没意思。”
“我也是我也是,以前爱看的电视剧现在也不爱看了,总感觉太假了。还是宋大师这里的故事精彩。”
“可惜现在宋大师每周只来一天,根本不过瘾!”
······
王大妈与宋念打商量:“个么这样好不好啦,你一天算够三挂。我听我儿媳妇说了,别的算命先生每天出摊都是算三挂的。”
宋念一想,自己以前出摊确实是随心所欲,想算几卦就算几卦,就想着早点下班。以后固定一天三挂也好。
便与众人约定出摊这天一定算满三挂。
还不等众人排解完相思之情,宋念的第一位客人来了。
这是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男生各个英俊、女生各个靓丽,在人群中极为惹眼。
王大妈解释道:“这几个伢子来好几趟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