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桶里的封芽实在是太累了,泡在浴桶里直接睡着了,还是陆馨雅等得不耐烦,跑到浴房把封芽给拎回了床上。
陆馨雅的按摩手法很好,封芽趴在床上被按得疼得哇哇乱叫。
隔壁的高柔不明所以,听到封芽的惨叫急忙跑了过来。看到封芽是在按摩,不免嘲笑道:“还以为你在挨板子,叫得那么惨。按摩是享受的事儿,怎么到你这像是在受罪呢?”
“你还说风凉话,这么痛的按摩你说是享受,你享受来一个给我看看。”封芽不满地说。
高柔不以为然,“是不是五师姐的手法有问题,不然我让碧蕊给你按按,碧蕊按的可舒服呢。”
陆馨雅不好跟师父的女儿分辩,便没有作声只默默地继续着手下的按摩。
封芽跟高柔互损惯了,怼人的话张口就来,“你懂个屁,谁要碧蕊按摩,挠痒痒似的。我这一身酸痛没有五师姐这一手,明天还能不能下床都不好说。你什么都不懂,别站在这乱说话。”
高柔被怼立刻跳脚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你疼成这样,才让碧蕊帮你的,你居然说我懂个屁?你个死没良心的。”
封芽疼得吱哇乱叫,懒得再跟高柔掰扯,直接把脑袋扭到另一边不理人。
高柔心里有气偏要站在那里看封芽笑话,“活该你疼成这样,不知好歹。哼!”
终于按摩完全身,封芽疼出一身汗,碧荷忙用帕子给封芽擦拭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好好休息,明早别迟到了。”陆馨雅给封芽按完,懒得再看封芽的惨样免得自己心软,抬步走了。
“谢谢五师姐。”封芽已经脱力了,咩咩地说了一句感谢便瘫在了床上。
看着瘫软在床的封芽,高柔哪里还有气,心疼得一塌糊涂,坐在床边亲手给封芽擦拭额头的汗水。
“听说五师姐昨晚打了你板子。她白日里已经那样对你了,晚上还要打你,这也太狠了。不然我去跟我娘说,让大师姐教你吧。大师姐最是温柔,肯定不会像五师姐那样打你。”
“你可别去找师父说,五师姐对我挺好的。”封芽连忙阻止道。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那样对你,你还觉得她好?”高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师姐那样对我,师父又不是不知道。五师姐是晨练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那样对我的,又不是暗地里使绊子。那师父肯定是看在眼里的,师父什么都没说,说明是师父默许的。你现在去找师父,师父会怎么想?师父会想是我娇气才让你去求的情。”
“那怎么办?就让五师姐一直这么欺负你?”
“谁说五师姐是在欺负我了。五师姐是在鞭策我,让我假期不要偷懒。平时五师姐对我挺好的。我受伤了还会来给我上药,今天给我按摩还是我求着人家的。如果没有五师姐给我按摩,估计明天我是真的起不来床了。”
“你起不来床难道不是因为被她打的?”高柔还是为封芽忿忿不平。
“被打的伤已经治好了,起不来床是因为今天在校区的训练太累了浑身酸痛,五师姐给我按摩是在帮我,不然明天我真的起不来。”
“那你让我看看你的屁股,没有伤我才相信你说的那些,不然我就去找我娘,让她给你换教练。”
“你!唉,你想看就看吧,反正我也没力气反抗了。”封芽无力,不想说话,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高柔当真扒下封芽的裤子去看封芽的屁股。
“果然都好了,就是有些小红点,是怎么回事?”高柔看得仔细,一下就发现了封芽屁股上的针眼。
“是校区的医疗技术。主要是用针把皮肤刺破,把伤处的淤血从针眼放出来伤就好了,红点就是放血的针眼,过两天就好了。现在已经不疼了。”封芽解释道。
“这得有二十几个针眼儿吧?扎的时候是不是很疼?”高柔心疼道。
“喂,你看够了没有?还不把裤子给我提上。”封芽见高柔又要流眼泪,凶巴巴地强硬转移话题。
“凶什么凶?就知道对我凶,有能耐你跟五师姐凶啊。”见封芽凶,高柔就要比她更凶,注意力立马跑偏,伤感不起来了。
“我错了六师姐,我不应该对你凶行了吧。六师姐,麻烦你帮我把裤子提上。”封芽见高柔转移了注意力连忙服软道。
“提就提,又不是没看过。你还没说扎针疼不疼呢。”高柔一边嘟囔一边帮封芽把裤子提上。
“怎么不疼,你做女红的时候就没被针扎过?疼不疼你不知道?”
“你这么说是挺疼的。”高柔若有所思地道。
封芽见高柔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想逗一逗这个单纯可爱的六师姐,于是故意惨兮兮地说:“比那疼多了。你那是轻轻地扎一下,我这是二十几针一起扎,扎了还不会立即拔出来,还要往肉里注射药水,再把药水和淤血从针眼儿里一起抽出来。那滋味,当时我就想死了算了,太遭罪了。”
听封芽这么说,高柔顿时就脑补出了画面,连忙阻止封芽再说下去,“别说了,别说了。说得我心里难受。既然这么遭罪,下次你可别再招惹五师姐了。咱就老老实实的练功别偷懒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