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打醒了。
“溪儿。”李光容长臂一伸,将趴在他身上的杨溪一把搂进了怀中,死死地摁住。“真爽,让我休息会儿。”
显然,今天的“侍寝”让李光容有些吃不消了,正是所谓的纵欲过度了。
杨溪暗想:这射出的量显然不是一次的,说明他射了几次了。这是说他行房的能力倒退了么?
杨溪想起了《两仪经》上写着,如果常用此法会对人体有危害,比如行房的时间减少、还大增、身体容易被掏空等。
杨溪将头紧紧地贴在李光容火热结实的胸前,似一个撒娇的野猫,挠得李光容痒痒。
其实杨溪心里却是在暗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厚道的事情。
“阿容。”杨溪突然出声,将李光容的注意力给拉了过来。
“怎么了?”李光容一口吻在了杨溪光裸的背部,心里很是满足。刚才的那场情事让他完全释放了自己一般,很是畅快。
“不若将你的阿靖和康儿都接进宫里吧?”杨溪埋在李光容的胸前,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李光容连忙摇头,说道:“说什么呢!难得现在只有我们俩,逍遥快活的,你又将那两人接来作甚?没得破坏了我们的感情。”李光容翻身将杨溪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强健的臂膀紧紧地搂着杨溪,似要将他揉进骨子里一般。“到时候他们又惹你生气,我可是会心疼的。”
杨溪心想:这才几天,你就忘了新欢了?不过若是从前,我就耗在你身边,狠狠折磨柳世靖罢了。不过现在小爷我没空管你,你爹还等着我去监督。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阿容,可能以后我不能陪你了。”杨溪的声音很轻,让人觉得虚无缥缈,好似抓不住了一般。
李光容睁大了眼睛,愣愣盯着杨溪,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溪此时从李光容的怀里抬起头,泪水已经湿了脸庞,眼神里满是痛苦与决绝。
“父皇看我这一个月的查案没有丝毫进展,于是龙颜大怒,说要让我去天牢里呆着。”杨溪哽咽不已,说得断断续续。
“我是不怕死,只是怕不能陪在你身边。”杨溪定定地看着李光容,手抚上了李光容的脸,眼神迷离。“要是我不在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李光容大惊,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如此决绝。本来杨溪在查案的时候他没有干涉,反正还有三个月,若是查出来了也就罢了,若是查不出,自己到时候安排个替罪羔羊,蒙混过关也就是了。他没想到这次父皇竟是动了真格,要把杨溪打进天牢。那里是人去的地方么?即使最后无罪释放,出来也得去半条命了吧?
“溪儿,你别怕。”李光容一想到杨溪未来的遭遇,动容不已。“我明天就去求父皇。”
杨溪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太子,我是你的贵侍。父皇怀疑是我纵火,你这个时候就应该避嫌。还上赶着去露脸做什么?现在父皇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说明他还看重你,相信你,这是万幸!你若是去求情,是要提醒他有可能是你命我去纵火的是不是?阿容,我死了没有关系,我不想你的前程被我牵累!”
“阿容。”杨溪满脸哀恸不已,声音里带着坚定。“今晚你陪着我,不要走了好不好?等明天,是人还是鬼我也认了。只要今晚能躺在你的怀中,我就知足了!”
“溪儿。”李光容心里发堵,声音很是凄厉,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让你的阿靖和康儿进宫来陪你吧。你身边没有个知心的人照顾,我在天牢里也不会放心的。”
次日,太子东宫的众人迎来了传旨的太监。
这一刻,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来的时候是三个内侍和一群侍卫,走的时候,多了一个杨溪。
自那以后,太子东宫内气氛惨淡。李光容每日借酒浇愁,忧心不已。
这天,李光容又坐在杨溪的院子中独酌着,他的身边散落着几个酒坛,横七竖八地躺着。
“太子殿下。”小德子那尖细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柳常侍和柳男侍已经安顿好了。不知殿下今晚要招哪位大人侍寝?”
“谁让他们来的?啊?”李光容像是一个发怒的野兽一般,嘶吼着。“让他们滚,全都滚!”
“哗啦”一声,那是酒坛破碎的声音。
小德子站在院门外,脖子缩了缩,瑟瑟发抖起来。虽然他心里惧极,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着李光容的话:“两位大人是杨贵侍临走时安排人去接来的。”
“溪儿,溪儿。”李光容用手遮按住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泪划出,混着嘴边的酒水,一道滑了下去。
溪儿,等你走了后,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地爱你!我们一起呆了五年,每一件事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原来,我最爱的人竟然是你!可惜的是,幸福来得太快,我却没有察觉。我真傻,还以为柳世靖是真爱。真是讽刺啊!溪儿!
当年一起逃课去湖边捉鱼的场景,当年一起戏弄太傅的场景,当年一起和三皇子吵架的场景,同乘一马、纵马奔腾的场景,一一在李光容的脑海里闪过。
“阿容,我喜欢你。”干净而漂亮的少年直直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说着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