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罗公公退了出去,殿里气氛一下子又凝固了。
“那个,刚才,谢谢你。”杨溪朝着李晨霖说道。
李晨霖左手捂着腰部,右手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而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他的痛处。李晨霖挥着的右手一顿,然后颤抖起来。
妈的,疼死老纸了!
杨溪看着李晨霖的表情,心想着应该是摔得太重了。又想到他是为自己而加重了伤势,于是内心有些愧疚。杨溪遂开口问道:“要不,请个太医来看看?”
李晨霖捂着腰,然后摇了摇头。“不行,昨晚我发现,我和皇上身量虽然一样,但是身材差别挺大的。为皇帝看诊的太医必定熟悉皇帝的身材。而我伤在腰部,必定要掀起衣服,这不就露陷了么?”
杨溪点了点头。的确,常为皇帝看诊的太医一眼就能识别出两人身材上的差距。当然,也可以请从未为皇帝看过诊的太医,怎么请?谁知道哪些太医没有为皇帝诊治过?再说了,能下令去请一个“从来没有为朕看过病的太医”么?这不就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疑了?
“那怎么办?你伤得这般重。”杨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若是不及时诊治,日后伤势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寝殿中的立柜中帮我找一瓶紫金膏来,就在进门的左方。我昨晚自己涂了一遍,今天就好了很多,想必是有效的。”李晨霖抽着气说着。此时的他根本无法起身,只好请杨溪代劳。
杨溪略一思索,此时只有这样了。于是他再不迟疑,转身便去室内拿药了。
等到杨溪拿着药站到了李晨霖的身前,又一个问题出现了。
李晨霖扶着自己的腰,然后睁着眼睛看着杨溪。
杨溪看着李晨霖那锐利的眼睛竟然能睁得如此大,也惊了一把。其实,这个人虽然看着“老”了点,但是长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原皇帝看起来顺眼不少。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李晨霖此时无法动弹,轻微地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伤处。于是,一个怎么脱衣服的问题便出现了。
杨溪感觉李晨霖的目光很是无辜,好似在问着“我反正是不管了,你说怎么办吧”。
杨溪将药瓶放到了桌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李晨霖。
赤裸相对都经历过了,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杨溪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杨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唾弃着自己。
李晨霖如同大老爷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杨溪亲手来服侍更衣。
李晨霖端坐着,只看到两只白皙而修长的手伸向了自己,轻轻抚上了自己右边的领口。微凉的指尖轻轻颤抖,解开了外衣的结。手指在动作间,不经意滑过自己的脖子、喉结,酥酥麻麻的。
外衣已经解开,少年将衣服向外拉开。由于这个动作,少年的身体更加靠近了自己。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淡雅而清新。由于自己的肩膀比较宽,少年的手明显不够长。于是少年便靠得更近,以便将外衣从自己的胳膊上脱下。少年那紧实而有弹性的胸膛隔着几层薄纱压到了自己坚硬的胸膛上,并随着少年的动作而微微磨擦着。
终于,外衣被脱了下来,接下来是脱内衣,哦不,是里衣。当然,里衣不用脱掉,只需要解开,露出腰部的位置即可。
少年的手指再次来到了颈下,划开了里衣的结,一路向下。自己麦色而结实的胸膛、八块形状完好的腹肌都一一呈现出来。少年白皙的手映衬着自己麦色的肌肤,强烈的色差对比让人突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美,像艺术品。
终于,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腰部露出来了,一片青紫。
杨溪看着李晨霖的伤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难为你了。”少年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既然觉得内心愧疚,就帮我上药吧。”李晨霖目光向下,点了点自己的腰部和手,意思是“我动不了,疼”。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一个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许多年的军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看着杨溪红透了的脸,觉得很好玩罢了。
自己的这个合作对象很容易羞涩啊。这表示他是个善良而单纯的人。李晨霖暗暗评价道。
后来的事实证明,首长您看走眼了!
杨溪点了点头,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让人家伤势加重。于是他拿起了桌上的药瓶,跪坐在了李晨霖的身前,开始替李晨霖抹药。
药膏沾到皮肤上是冰冷的。而随着少年的揉搓,开始发热,发烫。
如火般炙烤的触觉混合着伤处的痛觉,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李晨霖不由得呼出声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反正他就是想叫。
杨溪自是知道上跌打药需要用力,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于是杨溪更加地用力揉搓起来。
由于他施力,整个身子也随着手的按压而动起来,头部和肩膀一前一后地晃动,像是要把全身的重量压下去。
“唔!啊!”李晨霖忍不住,低沉的嗓音带着隐忍的快感,让人觉得很是性感。
而这一幕,好巧不巧又落入到搬完东西回来的罗公公的眼里。
由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