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茉皱着眉头问黎漾,但是根本不给黎漾回答的机会,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为什么王导会出现在韩雷的屋里,韩雷进屋的时候,发现王导躺在自己屋里的地上,于是打了120。”
“啊?”
这个剧情的走向,实在是让黎漾有些没想到。
“屋里就只有王导?”
“不然你还想有谁,就王导自己,不过好像事情还挺严重的,所以韩导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你说咱们这个剧组真的是多事之秋,看来我还是得多去寺院拜一拜。”
苏茉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无神论者,有一天会因为剧组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开始要选择烧香拜佛,保平安。
原本黎漾想问一些更多的信息,不过看着苏茉那一脸恨不得把瓜皮都啃下来吃的表情,黎漾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警察……
黎漾掏出电话,给宋煜发了一条微信。
另一边,沈鹤尧和祁琛到医院的时候,岑越已经到了。
看见沈鹤尧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老板,刚刚我已经问过陈主任了,祁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就是……”
岑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祁琛,然后继续说道。
“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向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祁琛,突然之间眼眶就红了。
有些迷茫的看向沈鹤尧。
“哥,我爷爷他……”
“先别急,我已经让顾魏联系他的导师了,世界一流的脑科专家,你先进去看看你爷爷,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说。”
祁琛点点头,看了看岑越的样子,估计是还有话不方便当着他面说。
但是其实祁琛心里已经或多或少的能猜到一些,可当务之急,他关心的只有爷爷。
“怎么回事?”沈鹤尧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岑越的眼神落到祁老爷子的病房门上,确定小祁总不会听见以后,才开口说道,“我仔细问过了,祁老爷是被急救车拉过来的,跟过来的只有平时照顾祁老爷子起居的邵伯。”
“祁家人一个都没来?”
岑越摇了摇头。
“不仅人没来,就连急救电话都是邵伯打的。”
“邵伯说祁老爷子最近就总是心悸,今天又和祁总不知道因为什么争吵起来,可能急火攻心就倒在家里。”
“但是,我已经跟陈医生确认过了,祁老爷子头上有明显的外伤,应该是被钝器砸伤的。”
“老板,你看需不需要报……”
沈鹤尧阴沉着脸,眼神看向那扇关着的门,仿佛像是可以看穿,将视线延伸进去病房之内。
“先等等,有些事情还需要祁琛做主,多安排点人手,另外在找邵伯问问,祁老爷子和祁总吵架是因为什么。”
沈鹤尧又在医院待了一小会,祁琛就让他先回去。
“我把岑越留下,有什么事情交代给他,守好爷爷。”
别有深意的盯着祁琛,沈鹤尧将守字咬的格外的重。
祁琛一下就听出了沈鹤尧的话外音,点了点头,“哥,你知道了。”
“嗯,有情况给我打电话,顾魏的导师已经在飞机上了,晚点顾魏会直接将人带过来。”
沈鹤尧回到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家里蓦然有些冷清。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黎漾会不会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眼神落在了茶几上那一沓岑越早上带过来的文件。
最顶上的只有寥寥几张纸,沈鹤尧知道那是什么,拿在手里停了片刻,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至于真相是什么,沈鹤尧已经不想知道了,至于以前什么样,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沈鹤尧才注意到,在离垃圾桶不远地地上,躺着另外一份资料。
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当初让祁琛去查的东西。
这家伙搞不好是查到了什么,一大早拿着资料过来找他,却没想到祁老爷子出了事情。
沈鹤尧起身捡起了那份祁琛掉在地上的资料。
盛林悦的信息在纸上一目了然。
看得出祁琛查这份资料的时候用了心思。
但是蛊师两个字,却让沈鹤尧心上蒙上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西南有巫术,善虫与蛊,伏于人体内。
称蛊师。
黎漾到底是怎么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还是说,就连黎漾也不知道盛林悦其实是个蛊师。
沈鹤尧看了看垃圾桶里自己刚刚扔进去的那本资料。
有一种想要重新捡出来看看的冲动。
却还是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可是却没有想到,祁琛可真是尽心尽力。
在盛林悦资料的后面,还附上了比岑越调查更加仔细的,关于黎漾的资料。
不过几张纸。
记录了很多沈鹤尧从来不知,甚至压根就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如果说,人生中一定要栽一次跟头的话。
那么沈鹤尧一定觉得,就是在此刻。
黎漾手机铃响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起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