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殊然听到阮紫茉的声音,急忙朝阮紫茉跑了过来,神情严肃,“厂长出大事了。”
阮紫茉拧起了黛眉,封殊然在厂里工作的时间不短了,也算是处理过各种事情了,他早就练就一身处事不惊的本事。
正因为了解封殊然,看到他现在这样,阮紫茉的心七上八落的。
“进去说。”
阮紫茉尽量保持冷静,招呼封殊然进服装工作室。
两人来到了二楼。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阮紫茉给封殊然倒了一杯茶水。
“之前厂子里来了一个大订单,合同也签下了,结果原材料那边出了大问题,之前的合作商的原材料都被人买走了,已经差不多到交货的时间了,这要是交不出货,可是要原价赔60倍。”
封殊然现在哪有心情喝茶啊,他急得额头都出汗水。
现在所有钱都用在扩建厂子和购买机器了,这要是按照合同赔60倍,厂子极大可能会面临倒闭。
“60倍?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赔法,你签合同时,没仔细看吗?”
阮紫茉冷凝着一张脸,语气严肃地开口。
这种赔偿本就不合理,按理说,看到时,就应该发现不对劲,终止签合同了。
“看了,我一开始也不想签,可对方说这批布料急用,给出高于平时价格的五倍,我以为能完成,按时交上那批布料,厂子里正是缺钱的时候,我想帮忙,就签下了,没想到……”迎来的是一场灾难。
封殊然满是愧疚地低下了头。
高出市场价格五倍,再赔偿60倍。
阮紫茉听得两眼一黑。
之前赚的钱,她全部投到了厂子的扩建和购买机器上,哪还有这样大一笔钱。
“有没有关系好的厂子,借一些原材料过来。”
阮紫茉有些头疼地说。
“单子大,就算借到原材料,也无法完成单子上的数目。”
封殊然对此很是内疚,如果当时他没有贪心签下那个单子,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
“好了,别自责了,现在最重要是该怎么解决。”
阮紫茉摆了摆手,制止封殊然说下去。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拧着黛眉,缓缓踱着步,“按理说,这个时候,原材料不应该被买断才是,毕竟现在又不是过节需要大量布料。”
封殊然很是沮丧地说,“除了我们之前的合作商,我已经找过多家了,他们都说原材料被人收购走了,现在没有。”
这也太过巧合了!
阮紫茉不好现在就下定论,她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你先回去吧,厂里很多事情还需要你盯着。”
阮紫茉对封殊然说。
封殊然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这次危机要是度不过去,厂子就可能面临倒闭了,大伙都要失业了。
韩沧淮端着一小盘果子干上来,摆在了桌子上。
转头见到阮紫茉小脸紧绷,愁眉不展,他忍不住开口问,“老板,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遇到了一些事情,我需要出去一趟,你看好店,我先走了。”
阮紫茉交代完韩沧淮,转身下了楼。
小桃在一楼抱着一捆布欢快蹦跶着,见到阮紫茉往外走,她跑了过去,“老板你去哪里?”
“你好好工作,我有事出去一趟。”
阮紫茉走了出去。
她打车找了大半的原材料厂子,有合作过的,有没合作过的,无一例外,那边都是关门的,费了好大的劲,见到了厂长,对方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厂里的原材料都被人买走了。
忙活了几天,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阮紫茉想到了一个人,她去到了冰棍厂。
“我找江厂长。”
阮紫茉笑着对迎上来的工人说。
“江厂长出去谈事情了,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他才回来,你要不要进厂长的办公室等一等?”
工人对待阮紫茉的态度很恭敬。
这个工人是厂里的老员工了,他认识阮紫茉,厂里都传开了,江厂长身边的女人比衣服换得还勤,可这位阮同志一直没变过,可见她的存在是不一样的。
因此厂里的人对阮紫茉的态度很尊敬,甚至比江昀然身边那些女人还尊敬。
“不了,麻烦你给我一张凳子,我在这等就行了。”
阮紫茉微笑着说。
江昀然不在,她哪敢随便去他办公室,这要是有什么商业机密不见了,她独自待在他办公室,这个很难解释得清楚。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工人拿了三根冰棍给阮紫茉吃,阮紫茉真诚地道了谢,她要给钱时,对方不肯收,说冰棍厂不缺两三根冰棍。
两个钟已经过去了。
烈阳高照,将地面烘烤出热气。
阮紫梦边吃冰棍,边抬头看向天空,就这样的天气,出门转一圈,老寒腿都能痊愈了。
汽车声从远处传来,很快一辆桑塔纳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车子越来越近了。
最后车子停在了阮紫茉面前的空地上。
天气干燥,再加上,地面是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