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喝杯咖啡吗?”
傅淮书举了举手中的咖啡,目光柔和,声音温润。
“可以。”
阮紫茉笑着应了下来。
傅淮书的画室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他亲自下来接阮紫茉上去。
傅家人看到傅淮书下了楼,都一脸惊讶,特别是首长夫人很激动,眼眶都微微泛红,却在人前极力克制着。
淮书对她是不一样的。
柳蔚看向阮紫茉的目光更加复杂了。
傅淮书和阮紫茉并肩走着。
来到画室门口时,傅淮书打开了房门,往后退了一步,让阮紫茉先进去。
阮紫茉也不和他谦让,抬脚走了进去。
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松油味。
画室里,一面墙壁挂满了画作,另一面墙壁,全部用白布覆盖住,遮住了整面墙。
画架上的画作全部是风景图,画得惟妙惟肖,很逼人,让人身临其境,欣赏着大好山河的壮阔美好。
他的生活还真是充满了诗情画意。
无忧无虑、保持着最干净清澈的一面。
无疑他的生活是让人向往的,追求精神上的美好,物质上不用忧愁。
靠近阳台那边,有一张桌子,上面煮着咖啡。
傅淮书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对打量画室的阮紫茉说,“坐吧。”
阮紫茉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
傅淮书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他拿起夹子夹起了一块冰糖,忽然动作一顿,他抬头望向阮紫茉。
阮紫茉正看着他的动作,他一抬头,就和阮紫茉的视线对上。
傅淮书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忘了问你,需要加糖吗?”
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舒适。
“加,加很多糖,我不想吃苦。”
阮紫茉用一种调皮的语气说。
傅淮书微低下头,嘴角的笑容加深,“你看起来不像吃不得苦的样子。”
阮紫茉往后一靠,舒服地坐着,“你是说我是劳苦命咯?”
“不是。”
傅淮书一连往咖啡里加了几勺糖,听到阮紫茉的话,抬头看向了她,目光很温暖。
“你外表像花房里娇气的牡丹,其实内里有一股自强不息的韧性,蓬勃生长,充满了活力,看到你,就能感受到力量。”
傅淮书将手中的咖啡放在阮紫茉面前的桌上。
“我哪有你说得那样好。”
阮紫茉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你就是那么好。
傅淮书望着阮紫茉那张漂亮的脸,视线来到她嘴角的笑,呢喃了一句。
“不知道什么?”
阮紫茉喝了一口咖啡,没听清楚傅淮书的话,抬头望向他问。
“没什么。”
傅淮书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不愿多说。
他盯着手中的咖啡,幽幽开口,“对不起。”
“呃……”
阮紫茉面露诧异,不知道傅淮书怎么突然道歉了。
“上次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小珠会那么疯狂,我差点害得你……”
傅淮书抬起头,望向阮紫茉的眼里全是愧疚和歉意。
“我早忘了,没想到那么长时间你还记得。”
阮紫茉笑了起来,某种程度上说是被傅淮书牵累,但他也是无辜的,被沈梦珠那个女人喜欢上,然后她嫉妒疯狂攻击傅淮书身边的异性。
那时候傅淮书已经在极力护着她了,只不过后来沈梦珠发病了,两家人交情又深,沈梦珠有性命之忧,他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傅淮书注视了阮紫茉片刻,也不知道他是释怀,还是怎么着,他垂下了目光。
阮紫茉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倒没注意到傅淮书的神情,她转头望向那些山水油画,好奇地问,“这些都是你到过的地方吗?”
傅淮书顺着阮紫茉的目光看过去,语气淡淡地说,“是呀。”
“那你去过很多地方了,那么陡峭的山峰,你都爬上去了?”
阮紫茉指着一幅秋天山峰画作。
“我在你眼里很弱不禁风吗?”
傅淮书摇了摇头,轻笑出声。
难道他不是吗?
阮紫茉抬了抬眼尾,打量起傅淮书,脸色苍白,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样,还有他每次出行身后都跟着人,好像怕他磕着碰着,他还没见过一个男人被人像瓷娃娃一样对待的。
“我以前也打篮球。”
傅淮书想了想,对阮紫茉说。
“哦。”
阮紫茉喝着咖啡,放了很多糖,咖啡不苦,不过要是加点牛奶进去,混合着奶香,味道就更好了。
“你是生病了吗?你的脸色很不好。”
阮紫茉见傅淮书的脸色实在苍白,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傅淮书的脸。
“最近生了一场病,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傅淮书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说。
阮紫茉也没再多想,她抬起眼眸。
从她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阳台这边,白色窗帘被风卷起,露出一片视野,阳台上摆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