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烈虽然疑惑老首长为什么这样问,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他是我爷爷。”
“他是你爷爷!”
傅建国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厉擎烈跟前,目光里敛去了刚才的锋利,变得柔和了起来,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厉擎烈。
柳蔚和傅宏毅对视一眼,老爷子认识这个年轻人?
傅宏毅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也是很意外的。
厉擎烈神情不变,应了一声。
身躯挺拔如松,剑眉星目,英姿飒爽,不卑不亢。
傅建国哈哈一笑,他很满意,伸手拍了拍厉擎烈的肩膀,“我是你爷爷的战友,你爷爷是个大英雄啊,现在你爷爷怎么样了。”
当初他这个战友立了无数战功,可战争的硝烟退去了,祖国成立了,上面给他这个战友颁予了无数荣誉,可他这个战友辞去一身荣耀带着一家老小回乡下了,之后不久他们就断了联系。
唉,要是他这战友当初不离开,现在也是军区响当当的大人物了。
“爷爷他身体亏损厉害,早早就去了。”
厉擎烈很意外,没想到老首长竟然是爷爷的战友。
傅建国脸上的笑容消退,出现了一丝感伤、落寞,他幽幽叹了一口气。
柳蔚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就是老爷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战友孙子。
老爷子经常对他那个战友赞不绝口,还老说当初要是生有女儿,一定和他那老战友联姻,时常提起可见有多遗憾了。
厉擎烈爷爷只生了厉擎烈父亲一个孩子。
“快坐下,别客气。”
傅建国敛去感伤,想到面前站的是战友的孙子,他又恢复到之前的激动,指了一旁的沙发,对厉擎烈说。
厉擎烈点了点头,身姿笔挺地坐了下来。
“小蔚去洗些水果来。”
傅建国朝柳蔚喊了一句。
柳蔚站起身,去厨房洗水果。
傅建国和厉擎烈聊了很多。
“你媳妇在楼上,今天留下一起吃饭吧。”
傅建国说到这,他又想到刚才属下说的话,目光在厉擎烈那张刚毅的脸上流转一圈,接着说,“男人不能因本事大了,有出息了,就弃了家里的糟糠之妻,作为男人要有担当和责任。”
“……”厉擎烈,现在不是他要离婚,而是她要离。
楼上。
阮紫茉换上了浅蓝色的裙子,穿上了白色的小皮鞋。
她开门出去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阮紫茉朝楼梯那边走去,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有一扇门没关紧,开着窗,风吹得里面的纸张沙沙作响,她顺着门缝看过去。
这是一间画室,窗前摆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摆着一块画板,画纸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蓝色蝴蝶。
有一只用纸折叠的蓝色蝴蝶顺着风飞了出来,落在了阮紫茉的脚边。
阮紫茉蹲下了身,捡起那只蓝色蝴蝶,蝴蝶很漂亮,像真的一样。
她拿着蝴蝶,别在了门把上。
主人家的房间,她不好走进去。
阮紫茉走下了口。
厉擎烈和老首长在聊一些部队上的事,听到脚步生,他抬起头,看向了楼梯的方向。
阮紫茉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裙子,缓缓走下来,裙子腰间有收紧,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完美展现,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她的走动,发尾摇曳,飘逸的裙摆也扬起了一抹优美的弧度。
褪去一身粗布的她,浑身的贵气优雅,宛如电影里贵族家的千金小姐,是那么的耀眼夺目,世间最美的花摆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她美得张扬。
美得霸道。
美得让人双眼只装得下她。
美得让人窒息。
厉擎烈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眸闪过了惊艳。
傅建国见厉擎烈盯着自己的媳妇,眼睛都发直了,觉得这夫妻两也不像没了感情,或许闹离婚只是一时之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在他眼里这对年轻人很般配。
阮紫茉见到厉擎烈,很惊讶,她脚步停了下来,站在楼梯上和厉擎烈那双深邃的眸子对视,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阮,过来。”
傅建国朝阮紫茉招了招手。
阮紫茉回过神,走了过去。
厉擎烈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两侧都有位置。
阮紫茉本想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但想到两夫妻不坐在一起有些奇怪,她还是走到了厉擎烈身旁的位置坐下。
“今天你们夫妻两,就留下来吃饭吧。”
傅建国没了往日的威严,和蔼地对面前的一对璧人说。
“不了,家里还有孩子。”
厉擎烈视线落在阮紫茉那只包裹着纱布的手臂,他眸光闪了闪,扼住阮紫茉的皓腕,将她拉了起来,拒绝了老首长的好意。
“孩子还小,在家里,我们不太放心,吃饭就不用了。”
阮紫茉觉得自己出来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夫妻两都这样说了
傅建国也不好说什么了,聊了两句,让两人离开了。
厉擎烈拉着阮紫茉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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