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
凌乱的衣服洒了一地。
空气中似乎弥留着旖旎之味。
阮紫茉浑身酸痛,身体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一样,她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刚毅帅脸,他还没穿衣服,阮紫茉猛然睁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她和厉擎烈睡了。
一些零星记忆从脑海中闪现。
是她先亲他的。
是她先扒他衣服的。
是她先……
太多她犯错误的画面闪过。
厉擎烈背部几乎都是她的抓痕,可见昨晚有多激烈了。
阮紫茉艰难坐了起来,她抱着被子,一脸的懊恼,喝酒闯祸啊。
身旁传来了动静。
阮紫茉看过去,和厉擎烈深邃的眸子对上。
“早上好。”
阮紫茉抱进怀中的被子,尴尬地和厉擎烈打招呼。
厉擎烈看到阮紫茉纤细腰上的淤青,想到昨晚它的柔软,让他一次次失控,喉咙有些发痒,他连忙收回了视线。
“早。”
厉擎烈也坐了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一身的腱子肉。
阮紫茉眸光一闪,目光尽量不往别处乱瞄。
厉擎烈俊美的脸露出了难得的餍足,这些日子里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
他坐在那里沉思着,他和阮紫茉睡了,这次不是她下药,是他自愿的,作为一个男人他要有担当,以后不提离婚了,和她好好过日子。
阮紫茉那么爱他,这次她也会利用这件事,要挟他,不愿离婚了吧。
阮紫茉已经从纷乱的场景冷静下来了,她脸带微笑,对厉擎烈说,“厉营长,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清楚的,我昨晚喝醉了,意识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昨晚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我们都忘了,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厉擎烈蹙着眉,一脸惊讶地看向阮紫茉。
她竟然没有用这件事要挟他不要离婚,还说忘了。
阮紫茉笑着继续说,“我是说我们以后该离婚还是离婚,不要因这件事受影响。”
厉擎烈整张脸黑了下来,愉悦的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都睡了,她竟然还想着离婚,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放得开了,当初他只是从洪水里碰到她,她都用死相逼,要他娶她。
明明是他睡了她,现在倒有一种他被人睡了就扔了的错觉。
一股苦闷憋在了胸口。
厉擎烈一张脸乌云密布,翻身下去,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拿起衣服,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
阮紫茉看着他气愤的背影,有一阵心虚,她怎么觉得她现在像睡了人,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
厉擎烈去了部队,加强强度操练他带领的那些兵。
他满脑子都是阮紫茉那两句,‘我们忘了’‘该离婚还是离婚’,他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轻易就说出这种话。
难道她已经不爱他了?
厉擎烈蹙起了眉。
在家的阮紫茉,一整天都不怎么动,身体酸痛得厉害,特别是双腿,站起来都打颤,林南燕说什么一晚上三次,她真是小看厉擎烈了。
厉擎烈那简直是几十年没开过荤的饿狼,能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隐约记得她被折腾了大半夜。
阮紫茉像打了霜的茄子,神情蔫蔫地坐在椅子上,用手锤了锤腰。
小宝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睁着一双干净澄澈的大眼睛问,“你是生病了吗?”
“没有。”
阮紫茉笑着摇了一下头。
小宝这才放松下来。
“小宝,你昨晚在哪里睡?”
阮紫茉想起昨晚她醉酒和厉擎烈在房间做运动,那小宝昨晚怎么过的?
小宝老实回答,“燕燕嫂子带我回她家睡觉了。”
阮紫茉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在门外听着她和厉擎烈打扑克。
小宝掏出了一张纸,举高高问阮紫茉,“这上面写了什么?”
阮紫茉看到那张纸,她愣了一下,这不是林南燕那女人硬塞给她的生女儿秘方吗?
她随意放在房间的梳妆台,竟然被小宝找到了。
阮紫茉拿过小宝手中那张纸。
小宝凑着小脑袋过来,好奇地张望着,又问了一句,“写了什么。”
阮紫茉脸不红耳不赤开始忽悠小宝,欺负他没上过学,指着最上面的字说,“这叫小宝听话方。”
“你骗人。”
小宝拧起了小眉毛,小脸气鼓鼓的,爸爸已经开始教他认字了,他知道第一个字不是小,她在骗他。
“怎么会呢,上面就是这样写的,乖,把这张纸放回之前的地方。”
阮紫茉摸了摸小宝的脑袋,一脸好母亲的慈爱样。
小宝接过纸,他嘟起了小嘴,她不告诉他上面写了什么,他去找爸爸问,上面那个字根本不是小,他没记错。
林南燕满脸笑容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来到了阮紫茉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暧昧的眼神一直在阮紫茉身上转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