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庭拉这个被甩开,拉另一个也被甩开。
“你们别打了,要是被领导看到了,你们是要受到处罚的。”
顾云庭又冲上去拉人,边拉他还边大喊。
“滚。”
厉擎烈冷厉地吼一声。
“滚。”
魏锦荣也吼了一声。
这两人打红眼了,顾云庭觉得他再劝下去,连他都会挨揍。
“好嘞好嘞,你们随意。”
顾云庭松开了两人,往外退去。
“是不是你把我的离婚报告拿去政委那,是不是你?”
厉擎烈一拳拳挥在魏锦荣的脸上。
“我还不是为你好,难道你要被那个女人拖累一辈子。”
魏锦荣也在反击,一拳挥过去打在了厉擎烈的脸上。
“为人好,可不是这样为的,背地里搞动作,阴不阴险。”
厉擎烈一勾拳也砸在魏锦荣的脸上。
“你要是快些和那女人离婚,我用得着那样,你到现在还没离婚,是不是见那女人漂亮了,舍不得了。”
魏锦荣吐出一口血水,也朝厉擎烈狠狠抡起了一拳。
两人一拳比一拳打得凶狠。
顾云庭从车里拿出了那包没吃完的包子,坐在沙滩上,就看着他那两个好兄弟打架,也不打算再去劝架了。
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中,顾云庭也明白了把老厉的离婚报告申请提交上去的人是魏锦荣,他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顾云庭坐在那,一个包子接着一个包子的炫,看着他那两个好兄弟,脸上挂的彩越来越多。
打一架发泄也好,总好过憋在心里,让兄弟间产生隔阂。
打架要是被人发现了,大不了,三个兄弟一起写检讨,他还有三千字检讨,一个人写多寂寞。
好兄弟就要一起整整齐齐写检讨。
厉擎烈、魏锦荣一人一脚将对方踹倒在沙滩上。
两人脸上挂满了彩,躺在沙滩上大口喘气,一动不动。
——
阮紫茉在火车站卖冰沙,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江昀然穿着一身西装,走到了阮紫茉的摊位,那双撩人的狐狸眼噙着一抹轻浮的笑,“给我来一碗冰沙。”
“一碗两块钱。”
阮紫茉看了江昀然一眼,给他盛了一碗。
江昀然笑了出声,“难道我还能欠你两块钱。”
“没有怀疑你,只是事先告诉你价格,诚信买卖,童叟无欺。”
阮紫茉坦然地看向江昀然。
风吹了过来,阮紫茉能闻到江昀然身上的酒味,这家伙不知道又从哪个酒桌爬下来的,那么能喝,难怪生意做得那么大了。
江昀然吃着那碗冰沙,一口下去,冰凉让他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还真是不错。
奶香浓郁,冰凉爽口,水果还能冲淡牛奶的腻味,怪不得那么多人来吃了。
那送冰的小子,天天在他面前说她这边的冰沙有多好吃。
一碗冰沙下肚,江昀然酒气散了不少,他那双狐狸眼里的轻浮也少了很多。
“你这生意做得不错。”
江昀然掏出两块钱递给阮紫茉。
“只是个小谋生,哪能和江厂长相比。”
阮紫茉接过了钱,朝他客气一笑。
“你要是羡慕,你可以来我的冰棍厂。”
江昀然浅笑地看着阮紫茉,那双狐狸眼上挑,很撩人。
“不用了。”
阮紫茉拒绝。
有客人来了。
阮紫茉不再搭理江昀然,开始做生意。
江昀然吃完冰沙也不走,背靠着一根石柱站着,闭着双眼,似乎在醒酒。
冰沙卖完之后。
阮紫茉见江昀然还在那,她走了过去,望了一会儿他,见他还没有睁眼的意思,阮紫茉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昀然缓缓睁开了眼。
“江厂长你等下也是要回冰棍厂的吧,这只桶你能顺便帮我带回去吗?”
阮紫茉脸上挂着笑容,手指向那只装冰的铁桶。
江昀然转头看了一眼那只铁桶,他笑了,“你连一碗冰沙都舍不得请我吃,收了我两块钱,你使唤我时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啊。”
阮紫茉脸上的笑容一滞,看向江昀然的目光透着嫌弃,这人冰棍厂开得那么大,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冰棍厂,别人还在为一口吃的犯愁,他都能开上桑塔纳了,还在这里和她计较两块钱。
真没见过这样抠搜的有钱人。
“你是想吃白食吗?江厂长的钱都是靠抠省出来的吧。”
阮紫茉瞪江昀然,没好气说。
不帮就不帮。
惦记她两块钱,没门。
搭一趟公交才两毛钱,他开口就两块了。
反正路也不算远,她自己走过去。
阮紫茉不再给江昀然笑脸,转身就回到自己的摊位。
“你这就生气了,我又没说不帮。”
江昀然嘴角噙着邪气的笑,跟在阮紫茉身后。
要两块钱,她都能搭十次公交车了,她可请不起他。
阮紫茉语气客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