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自知之明,摆这副架子给谁看,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佛爷?”
“你!”老太太被谢蔚然当面嘲了一顿,气得发抖,脸色狰狞,她在家里向来霸道惯了,说一不二,谢蔚然什么时候敢什么反抗她,反了天了!当下站起来就想拿拐杖去打谢蔚然,被庄叙一把攥住,冷道:“奶奶,你要是真动手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庄天鸣站起来蹙眉道:“庄叙放开你奶奶。”又转头对老太太道:“妈,您怎么能动手呢,蔚然就是这么个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家人都互相包容包容——”
谢蔚然笑着看着眼前发怒的老太太:“庄先生别弄错了,我们可不是什么一家人,马上我就让小叙改姓谢,从此跟你庄家再无一丝关系。”
“蔚然你怎么能这么做,阿叙就算改姓谢了也是我庄天鸣的血脉。”
“难得你还记得庄叙是你儿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跟儿子过不去,不惜拿炸弹来拼命的,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
庄天鸣被谢蔚然堵得无话可说,半晌软下声音道:“都是误会。”
庄老太太看见庄天鸣这个低声下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刚才她也算长了点教训,知道跟谢蔚然对着干没有好处,不甘心的坐下冷哼了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阿叙,你既然还认我这个奶奶,那奶奶跟你求个情,父子俩哪有隔夜仇,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好了,你爸爸还能存心害你不成,至于拿到法庭上争个你死我活?丢不丢人!你是庄家的子孙,儿子告老子简直是大不孝,你让我这个奶奶哪有脸下去见庄家的列祖列宗!”
庄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摇摇头道:“您恐怕误会了,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这是欣瑞的决定,整个公司的股东的决定,爸爸当初指使人拿炸弹去炸度假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官司必须要打,我也无能为力。”
“你,咳咳咳。”
庄天鸣赶紧扶住老太太,扭头对庄叙道:“阿叙,你难道还不相信爸爸吗,我是遭人陷害的,你仅凭着吴乾坤的一份证词就认为是我指使他去炸度假村是不是太荒唐了?吴乾坤呢,你找他来当面和我对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巧舌如簧假的也能换说成真的。”
庄叙冷笑,“你的意思是吴乾坤自己想要这么做的?事情败露之后故意想拉你做垫背的?”
庄天鸣点头:“你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您这么问心无愧,更不应该害怕和欣瑞的律师当堂对质啊,您放心,欣瑞向来是就事论事,如果您真是清白无辜的,法院肯定会还您一个清白的。”
庄天鸣眉头皱得死紧:“你真的要和爸爸打官司?”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法庭上见。”
庄老太太向旁边的保姆使了个眼色,镇定自若的道:“阿叙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恨你爸爸离了婚,我想来想去也觉得心有愧疚,你妈妈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替庄家生了一个孙子,这样吧,我做主,让你爸爸和你妈妈复婚!”
庄叙以为自己幻听了,“谁和谁复婚?”
老太太心里哼了一声,谢蔚然当初有多喜欢她儿子她可看得明明白白,被庄天鸣甩了之后,心里肯定在气庄天鸣和她离了婚,现在自己退了这么大一步,她心里肯定高兴的不知所措了吧。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改日我和亲家找个好日子,咱们把婚复了,一家人还打什么官司。”老太太从保姆手里接过一个首饰盒,打开放到桌面上,对着谢蔚然道:“这个玉镯子拿回去吧,以后好好和天鸣过日子。”
庄天鸣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抿了口茶水。
庄叙简直无语了,老太太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认为谢蔚然还会和庄天鸣复婚?!这一家子都是精神病吗?!
简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自说自话到了这种程度也是个绝活。
谢蔚然怜悯的看了一眼老太太,以前庄老太的为人她就了解的很清楚,她刚和庄天鸣结婚的时候,庄老太对她还是很客气的,做事说话都和和气气的,脏活累活抢着干,把自己这个媳妇当钱罐子供了起来。
可后来随着庄天鸣越来越有钱,庄老太的态度渐渐就变了,对她各种看不上眼,暗地里挑拨离间,觉得自己儿子现在有钱了,她就不用再看谢蔚然脸色了,以前受过的气她也要慢慢还给谢蔚然。
说到底都是心里在自卑,谢家比庄家有钱有势,庄老太就觉得自己处处压在她头上,其实根本没有谁压着她,都是庄家人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到后来,庄天鸣有了自己的企业,庄老太养尊处优,越来越自负,渐渐的她也忘了自己出身寒门,把自己和豪门贵族放在一起,在庄家做了个土皇帝,恨不得用下巴看人。
这个什么祖传的玉镯也是她自己有钱了之后买来充门面的,口口声声庄家的列祖列宗,她却从来不回去扫墓,因为那样会使她想起自己以前是个农家姑娘。
谢蔚然倾身拿起那个玉镯站起身,庄老太脸上势在必得,闲闲的掀起眼皮,“既然是复婚就不用办的太夸张了,随便——”
“啪!”
谢蔚然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两指一松,那个翠绿的玉镯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