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在整个国家的地位超然,实力第一,也非常嚣张,不仅掌握着全国的矿产、赌场、地产经营的绝对控制权,同时也主导着黄、赌、毒、诈四大产业体系,甚至拥有自己的武装势力。
白家的发家史要从白沧山老爷子说起,接着是二代掌权人白应龙,面前的男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三代继承人白邵丞。
面具男则是白邵丞的贴身守护武装队伍,被称为幽灵。
来无影去无踪,杀人追踪无所不能,高效又干净。
田恬有些紧张地盯着面前面容平和的男人。
身旁的面具男见她不说话,上前就朝着她的膝盖窝踹了一脚。
“啊——”她吃痛,跪在了地上。
“没听到我们老板跟你说话吗?叫白老板!”
“白老板……”
白老板微微皱着眉,睥睨了那个面具男一眼。
“嘶——”
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个面具男肩膀上的灰尘,声音温和:“你怎么能对田小姐这么无理呢?”
面具男浑身一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白老板,我……我错了。”
白老板并没有说话,反手缓步走到了田恬的面前,朝她伸出手。
田恬抬眸,看到他温柔的笑脸。
“来,别跪着了,起来吧。”
田恬狐疑地看着他,任凭他将自己扶起来。
“不用叫我白老板,叫我白先生就可以了。”
“白……白先生。”
接着,看到他朝身旁的另一个人递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把她的手铐打开。
男人绅士地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我听说田小姐以前在西欧那边读书,那边的人都是这样行吻手礼的对吧?”
田恬愣了愣,才说:“是。”
男人朝她微微点头笑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处。
田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但还是配合地挽上了他的小臂。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到了男人,他面露笑意,带着田恬,转身朝着古堡里面走去。
面具男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
两人路过地上跪着的那位面具男的时候,白邵丞目光瞟了下属一眼。
“今年的玫瑰开得好像不是很红啊。”
那人接收到信号后,掏出手枪,顶着跪着的面具男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从身后响起,田恬像个受惊的小白兔,急忙捂住耳朵。
白先生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后。
田恬忙不迭地回头去看,只见刚刚路上还嚣张跋扈地威胁她的男人,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她又再次把震惊的眼神投向了身旁的男人。
白先生则弯腰,在玫瑰花丛中摘下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递到她面前。
他的声音带着歉意:“抱歉,田小姐,让你受惊了,这就当小小的赔罪。”
田恬看着他指尖上那抹浓郁的红色,感觉和地上那摊人血一样。
而这片红色之后,是白先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后背一阵发麻。
这人怎么做到的,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却可以杀人不眨眼。
白先生歪头疑问:“田小姐是不喜欢这朵吗?”
他张开双臂,展示着这片花园:“没关系,这边花园里的任何花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摘去。”
说完,他把那朵玫瑰随手抛到地上。
田恬眼睁睁地看着花瓣沾上那人的血,红得化不开。
白先生像是不喜欢她此刻惊悚的表情,摆了摆手。
立刻有佣人模样的老妇人上前来。
“白先生。”那人同样毕恭毕敬。
“带田小姐去最好的客房,洗澡后换上最漂亮的衣服,然后来餐厅用餐。”
“是。”老妇人走到田恬身旁,垂着眼帘,“田小姐,请跟我来吧。”
田恬此刻迫切地需要离开这里,从昨晚到今天,她亲眼看到了两个活生生的人死亡的尸体,她的心脏就快要承受不了了。
她赶紧跟着老妇人的脚步,朝着客房走去。
走进古堡的大门,就像走进了一条穿越时空的隧道,一眼看不到尽头。
石砌的墙壁泛着淡淡的青灰色,墙上挂着一盏盏复古的铁艺壁灯,昏黄的光线洒在打磨得光滑如镜面的地面上。
老妇人引导着她站定在一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
“就是这间房了,田小姐,你先进去休息片刻,我去给您取衣服。”
“好。”
老妇人退下之后,她抬起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将整片玫瑰花园的风景尽收眼底。
天花板高耸,绘有精美壁画的穹顶如同一片璀璨的星空,价值连城的古画就像是随意的装饰品一样挂在四面的墙上,奢华至极。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四柱床,床上铺着名贵的织锦被褥。
与这个房间相连的卫生间,奢华程度同样令人叹为观止。
巨大的浴缸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