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将穿过走廊的时候回,一个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的男人突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一刹那,夏荀明显感觉到男人投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觉。
也是同一时间,夏荀认出了男人就是跟在田咏德身边作威作福的左膀右臂。
当年被囚禁在地窖的时候,田咏德准备用电锯收拾他的时候,这个高大的像是一堵墙的男人,就站在田咏德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夏荀心里猛地一紧,他有点担心对方很有可能会认出自己,但脸上却保持着平静。
“嘿,站住。”
男人洪钟一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夏荀装作没听到,径直朝前走去,加快了脚步。
“嘿!我跟你说话呢!”那男人又冲他喊了一声。
夏荀暗暗叫着不好,这家伙太警觉了,根本糊弄不过去。
他急中生智,低头哈腰地转了身,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声音也尽量尖细:“您叫我吗?”
他朝男人问。
男人迈着四方步,朝着他径直走来,他身高极高,比夏荀还高出一个头,身上巨大的肌肉块几乎要把你上衣崩开了。
他将夏荀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皱眉问道:“你是新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来后厅干嘛?”
“对,我上班时间比较短。”他故作镇静地笑了笑,将从泊车小弟那里拿来的钥匙,在手中晃了晃:“我刚刚帮田总挪了车,特意来给他送车钥匙的。”
男人的视线从夏荀的身上有些略大的工作服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把钥匙上,他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最终,他点了点头,朝他说:“给我吧,这里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不要过来。”
“诶,好好,不好意思,我不懂规矩。”
夏荀点头哈腰,谦卑尽显,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脸。
男人朝他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夏荀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里并不是好进的,他只能改变策略。
有时候,贸然深入虎穴不如在门口守株待兔。
夏荀在门口等到了凌晨3点,等到天边都快蒙蒙亮的时候,田咏德终于在那个身形粗犷的男人的搀扶下走出了门口。
他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看起来目不斜视,实则是在判断现在的局势。
那个大高个儿的男人是个最大的阻碍,只要他在,他几乎近不了田咏德的身。
忽然,他想到了个好办法。
……
迈巴赫车门口,肌肉男把车后门打开,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田咏德塞了进去。
刚准备关上车门去驾驶位开车,结果忽然发现车胎有点不对劲。
他用脚踩了踩右后侧的车胎。
“靠!真是倒霉,竟然扎胎了!”
男人低吼了一声,无奈,只能继续更换轮胎。
男人从后备箱中取出千斤顶、扳手和一些其他的工具,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
这里灯光昏暗,他只能用手机照明,也因为双手都占着手,只能把手机放在嘴里叼着。
聚精会神地叨咕了一会儿,备胎终于更换成公共,他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收起工具,就感觉身后一凉,像是一阵风一样,一个黑影倏然向他靠近。
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到一股剧痛从腰部传来。
男人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腰间。
一米九的大个子,他痛得几乎要叫出声来,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靠着车缓缓地坐下。
夏荀站在他身旁,唇角微微一勾,在他头顶低语:“今天,终于轮到你了。”
男人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凶狠的红血丝,他用力抓住匕首,想把它拔出来,但是夏荀却用力往里一推,让伤口更加严重。
“啊——”
男人挣扎着想要反抗,但是夏荀已经再次把匕首拔了出来,血液一下子喷涌而出。
夏荀懒得再和他说话,抓紧时间跳上了车,启动车子,顺利地驶出了停车场。
……
田咏德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绑架。
再次睁开眼睛,他以为身上的酸痛只是因为和平时一样宿醉的后遗症,却在睁眼的一瞬间猛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棵大树上,他惊恐地抬眸,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更是绝望。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密密麻麻地树冠遮挡了烈日,树干也是一棵连着一棵,能见度只有10米左右。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在哪儿?这是哪儿?人呢?来人啊?”
他一边挣扎一边喊叫,一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昨晚明明还在和几个老总一起喝酒谈合作,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儿?
田咏德为了健康,一直身材保持的很好,但是现在,他消瘦的小体格则成了劣势。
他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但是绳索绑得异常结实,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动弹分毫。
不知道努力了多久,在尝试了无数种逃脱的方案都失败了之后,他终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