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特务的这一声大喝,检查站的所有人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拔枪对着整个车队,甚至还直接子弹上膛!
整个检查站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坐在头车的怀表立刻下车,一脸笑意的说道,“长官!各位长官们,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我们是19军委托负责运送伤员的,这里是通行政,还有军部批示的公文!”
而此时,这个检查站的负责人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都准备放行了吗?”负责人有些气恼。本身被上级安排来这个检查站就是一肚子怨气。
作为一个军人,他更多的是想上战场跟小本子好好干上一仗。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天天在这里检查过往的人员,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他基本上都不出面,在检查站里面喝酒。好在每日来来往往的商旅不少,也算是捞了不少油水。不然还真不够他跟兄弟们每日喝酒的酒钱的。
此时已是后半夜,他正跟手下兄弟们喝完酒准备去休息。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喝,以及枪栓拉动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小本子来袭,终于有仗可以打了。立马兴奋的出来了。结果手下人来汇报,是检查一个车队的时候发现了问题。
他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出于职责在身,他还是要出来看一眼的。
所以,这也是他有些气恼且不耐烦的原因。
怀表一看哨站的负责人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这位长官,我们是负责运送前线伤员去大后方的。这是我们的证件!”怀表语气里带着一丝谄媚。
他检查了一下证件,发现确实没有问题。然后看向那个制止车队放行的特务,没好气的问道,“说吧,为什么不放行?你发现了什么?”
特务小跑着来到负责人身边解释道,“他们身上的伤不对!不像是打仗造成的,更像是受刑留下的!”
他自己本身就是做这行的,能轻易认出受刑留下的伤与打仗留下的伤的区别。他本身也没有注意到,毕竟黑灯瞎火的,想看也看不清楚。只是在手电筒放下的时候扫到了一个人的手臂处。
那一处露在外边的伤口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现在还需要再仔细检查一下。
怀表也听到了特务说的话,心下大惊。他没想到,一路畅通的转移行动竟然在最后一个关卡露出了破绽。
他立刻故作惊慌的说道,“长官,这些伤员都是直接从战场上抢救出来的,身上有伤不是很正常的吗?要不是医院条件有限,床位和药品不够,他们应该就地住院治疗的。
这些都是抗战英雄啊,一个个的带着伤,还有几个严重发烧的,我们必须立刻送到后方医院去,不然去的晚了,很可能会有人牺牲啊!所以我们真的耽误不起,还希望长官能够尽快放行啊!”
随即还顺手递上了一包银元。继续说道,“长官,我们这赚的都是辛苦钱,一点小小心意,还希望长官行个方便。”
负责人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发现数量确实不多,然后用眼神仔细打量了一下怀表,想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
他看似随意问道,“你们这运输转移伤兵是怎么算钱的?”
“这个跟运送距离和人数有关系。距离越远,人数越多,给的钱也就越多。至于人力等其他开支,都算我们自己的。”怀表不带犹豫的回道。
他们在准备这个计划的时候也是做了很多准备的,这些信息都是提前打听到的。为来就是路上遇到盘查时,可能会有人这么问。这不就遇到了。
负责人出身军队,对于这些还是很了解的。
至少此人在这一块没有撒谎。
不过,刚刚特务说的话,他也不能毫不在意。
他把钱袋装进荷包里,随手拿过特务手里的手电筒,开始朝最近的一辆车走去。
此时的怀表内心紧张不已,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镇定淡定的样子。
他跟在负责人的身后,也来到了后车厢。
负责人准备掀开帘子,检查站其他人则是已经把枪口对准了这个车。
只是当他掀开帘子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和屎臭味夹杂着扑鼻而来。他当即就放下了帘子,用手捂住了鼻子。眉头也是紧皱!
他很是愤怒的说道,“你这车平日里都不清理吗?这样一股臭味,让车上的伤员们如何忍受,而且这样很容易感染的,知道不知道?”
怀表立刻解释道,“长官,我这车几乎每次运输伤员以后都会清洗的。只是这次运送的有几个重伤员,甚至还有些已经出现昏迷情况了。这一旦出现昏迷,有些生理习惯就不受控制了!”
怀表心里明白,应该是车上的同志听到了车外面几人的谈话,做出的应对。好在他反应不错,立刻做出了配合。
不过臭归臭,负责人还是再次掀开了帘子,用手电筒扫视了一下车内的情况。
只是他现在听了怀表的话,先入为主的认为眼前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而且一个个的伤情严重,再加上车上传来的特殊气味,让他实在不想多检查几下。
只是简单扫描了几眼,便放下了帘子。甚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