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娘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在杨凡面前撇清和那三人的关系,更想遮掩她要害雷冉冉的心思。
那三人正是羡慕嫉妒恨的时候,被她这么一问,激起火气来:“朱四娘,你竟然和外人勾搭!”
“还好被我们撞破了,不然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
“看这样子,你们好了有段时间了吧?”
朱四娘脸色更沉:“这是老娘自己的事,关你们屁事!”
别看那三人是男的,但都怕朱四娘。
一来山寨里女的稀缺,若是真惹恼了朱四娘,不再给他们用,那不得坑死;二来朱四娘本身的性格暴,就算是亲热之时,一言不对,也会停了亲热。
长久下来,不光三人,唐王寨的八个男当家都对她有份莫名的害怕。
这时见她发了火,那三人哪敢再放肆,加之也没有抓到实质性的证据,便都嗫嚅的闭了声。
朱四娘一指门口:“都给我滚出去,以后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许闯入我房间,谁要是敢擅自闯入,别怪我不客气!”
那三人面面相觑,见谁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便退出了房间。
房门重新关起,朱四娘坐回杨凡身上,想要再找感觉,杨凡故意问她:“三位当家的怎么来了?”
“啊,那个,他们兴许有什么事吧。”
朱四娘心跳咚咚的,慌得头上直冒汗,生怕被杨凡发现她做的龌龊事。
杨凡也没有揭破,又说:“是不是因为我在,他们不太方便?”
见他有要走的意思,朱四娘赶忙拉住:“不是不是,和杨相公你没有任何关系,真的。”
又胡乱编借口:“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往我房间里闯。”
老话讲,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谎言去圆,朱四娘现在就这样,刚说完上一句话,又觉得其中有漏洞,赶忙再找补。
“那个,他们是见我一个妇道人家,想来占我的便宜。”
“我不是那样的人,只要看到他们来闯门,我就喝斥他们。”
杨凡问:“你不怕伤了情面吗?”
“就他们这种无赖像,要是怕他们伤了情面,我就被伤了。”
“那个,我是说,寨子里很团结,只是我和他们之间有点小小的摩擦。”
见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前言不搭后语,杨凡便没再往下问,以免她万一哪句话没圆上去,破了脸面,以后的怨气更深。
“那就好。”杨凡以这样一句,终结了这次谈话。
朱四娘心里还想着和杨凡成就好事,但受了这个影响,怎么也提不起心情来,想着如果能让杨凡来硬的是不是会好些,便去挑逗杨凡。
她的这点功力和杨凡一比,连小巫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挑逗得动。
猜出她的心思,杨凡有意问:“万一他们一会又来了怎么办?”
本来朱四娘就心烦意乱,提不起兴趣,被杨凡这么一问,最后的那点火苗也熄了,也不用杨凡有什么动作,她自己便侧身躺倒在床上,百般无聊。
虽然没和她谈话,但意外的也达到了目标,杨凡便安抚了她一会,告辞回了自己的屋。
“相公,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女接着,雷冉冉马上就问。
“搞定了。”
杨凡将刚刚的事讲了一遍:“这么一闹,朱四娘肯定不敢再对你们起坏心。”
雷冉冉微哼:“我看未必。就算路上不起坏心,以后也还要起的!”
杨凡笑言:“以后再说以后。”
有些事,不是一下就能彻底搞定,得慢慢来。
说过朱四娘的事,四人一起休息,床铺不大,四人便都侧着睡,杨凡怕三女掉下床去,便自己睡在最外侧。
果然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直到赶到青竹寨,朱四娘也再没有坑害过雷冉冉,只在其间找过两次杨凡,暗示杨凡去她屋里,都被杨凡装糊涂糊弄过去了。
伏牛山一共二十七家山寨,众山寨之间流传一句话:东有唐王寨,西有青竹寨。
能和唐王寨并列,其实力和地盘可想而知。
也确实是这样,当杨凡他们来到青竹寨所在的太平山时,被这里的景象所震撼。
只见群山之中,一座天峰突兀而起,直冲云宵,正是盛夏,峰顶之上却还罩着白帽,又似一条白色丝带,团团环绕。
“那里就是青竹寨的主寨,”杜让像是介绍,又夹着几分炫耀:“杨当家,这里比起熊耳山如何?”
这种虚名杨凡都懒得和他争,大方笑言:“伏牛山气象万千,名不虚传。”
那杜让仰头哈哈大笑。
这时自路边跳出一伙强盗来,看到是杜让,并没有唱拦路打劫歌,而是上前作揖行礼:“恭迎杜总当家的!”
杜让是伏牛山上的有名人物,不认识他的土匪还没有几个。
微微欠身,杜让问:“其他寨子来了几处了?”
“回杜总当家的,已经来了二十一处寨子,九天寨,青龙寨还有安乐寨三处的当家说有事来不了,另有狗头寨全寨不知所踪,只余下一处空寨。”
“这么说,就差我们了?”
杜让哈哈笑言:“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