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也没有拒绝,接过细软背在身上,向众人告辞。
杜让带着八个当家的,一直将杨凡送出外寨,才这互相道别。
下得山来,暗处跳出那个小头目和几个喽啰:“杨当家的,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啊。”
杨凡自包袱里取出锭五两的银子,递给对方:“此次能上山与几位当家的相会,少不得你和几位兄弟出力。这点银子拿去喝茶。”
那几人得了银两份外欢喜,再三感谢,又问杨凡的去处,说要相送。
若真让他们相送,那就露马脚了,杨凡推说那几人自有事务在身,若是擅自离开,恐会遭当家的责罚。
小头目几人听了,更是感动,直言杨凡体恤下属。
谢过几人,杨凡拍马向北。
虽有波折,第一步也算顺利完成,眼下只需要去留州府,以金牌调动府兵剿匪便可。
返回土堡村的路上,杨凡心情愉悦,还哼起了穿越前最喜欢的歌曲,一边放开缰绳让马自行。
不知不觉中,走出唐王寨地界,进了狗头山的地界,正行之间,忽然自路边跳出一伙土匪,正是先前拦杨凡没拦下的那伙。
“呔!此路是我开……”
那伙匪人刚喊了一句,便看清了是杨凡,顿时惊呼:“好啊,你小子又回来了,爷爷可等着你了!”
二话不说,十数道套马索便飞向杨凡头顶。
杨凡心情高兴,一下没防住,连人带马齐被套住,十几道索子束在身上,想挣脱也挣脱不了,直直侧着摔倒。
那伙匪人见状,无不哈哈大笑,头目夸奖给出主意的喽啰:“还是你的办法好!回山之后,我会向夫人禀明,自会奖赏于你。”
又命令喽啰:“将这个肥羊抬回山去,交由夫人发落!”
一伙喽啰七手八脚将杨凡和马分开,又将杨凡置于马背上,牵着上了山。
狗头山的寨子相较于唐王寨来说,只能算是个小院。
山顶之上逼仄狭小,比流云寨还要小上三分之一,寨中屋舍也是年长失修,破烂不堪,所居的土匪也少,至多二百人。
这伙人牵着马来到聚义厅前,将杨凡拉下马,推搡着他进了里面,向坐在主位的妇人禀报。
“夫人,我们在山下捉到一只肥羊!”
山寨里都是当家的,这里却是以夫人相称,杨凡感到几分好奇,抬头看那妇人,不过二十七八年纪,长得骚眉骚眼的,只是脸色颇为焦黄,一看便知三焦不和。
那妇人正要下令,将杨凡身上的财物搜刮了,人推出去斩了,话没出口,却看清杨凡的容貌,登时喜上眉梢,起身走到杨凡身边,出声询问:“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众喽啰面面相觑,搞不清这是搞的哪出。
妇人嫌他们碍眼,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
“可是夫人……”头目想说杨凡留在这里,恐怕有危险。
那妇人却是一也不意,皱眉说:“没听到我的话吗?”
几个喽啰忙作揖,先后退下。
厅内只剩下妇人与杨凡二人。
这下妇人更无顾忌,也不须掩饰,手直接抚上了杨凡的脸,眼神中带出几分迷离来。
“公子,也是天意教你我二人在这里遇着。”
难道这是遇上花痴了?
杨凡心里犯嘀咕,但看这妇人言行,并不像是花痴的样子。
妇人见他神情,已知其意,毫不遮掩说。
“我本是这山寨的压寨夫人,无奈去年年底我夫君因病没了,现如今这山寨便由我统管。若是你依了我,我便好心好意对你;若是你不依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杨凡是满头的黑线,合着这位是在找泄火的啊。
按着妇人的姿色,若是平常情况,杨凡说不准也会收下,但这会他被绑着,这么做就相当于被强迫的,杨凡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只是身上绑着十数道牛筋绳索,挣脱不开,只能和对方商谈:“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妇人见他和颜悦色,以为他怕了,便笑着说:“我姓展,你管我叫展夫人便是。”
“展夫人,在下乃是熊耳山流云寨的总当家,只因年初的时候,山寨被官军袭破了,这才四处流落至此。还望夫人开恩,放了在下。”
他这一番话说的辞真意切,也都是实言,没想到妇人却不相信,反而嗤嗤而笑:“哟,没想到这么俊俏个小郎君,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你这么一说,我更不能放你了。”
在杨凡脸上掐了一把,那模样像是要将杨凡吞下去似的。
从外面叫进几个喽啰,吩咐:“将他搬进我屋里去。”
喽啰们听命,扛起杨凡,从后门出了聚义厅,搬到了隔壁的屋子里,放到床上。
只见屋子里依红挂绿,还燃着香炉,床上也是香香软软,显然是个女子的房间。
那妇人跟着进了房间,让喽啰们退下,将门关起。
杨凡大骇,这妇人该不会用强的吧,那岂不是比雷冉冉当时还要野蛮了。
一念未完,妇人已坐身边,轻抚着他的脸,笑言:“这么俊俏个小郎君,若是不尝尝滋味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