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说的理由非常可行。
凡是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是宝物,大臣们有的会供奉起来,有的会深深藏起,若是她说将金牌保存了起来,承乾帝必然不会怀疑。
“那,我就多谢公主了。”
杨凡收下金牌,也明白了一件事,似乎李倾城对自己的感情更加真实,不然怎么会将这代表无上权力的金牌给自己。
其实杨凡还有一件事不知道。
当时承乾帝赏赐金牌之时,还叮嘱过李倾城,若是杨凡不为所用进,便可以杀了他。
此刻杨凡离去在即,李倾城早已将这条叮嘱抛到九宵云外。
原因只有一个,她不会杀杨凡。
在公主府又逗留了一天,次日,一队车驾自公主府内走出,往城内的文殊庙行去。
文殊庙是辽原府城内有名的寺庙,香火旺盛,大小官吏军民都去上过香许过愿,李倾城的车驾来到庙上,主持闻之,忙给打扫出一间客房,供李倾城小憩。
又清理了大殿之中上香许愿的客人,请李倾城去跪拜许愿。
寺殿中,木鱼笃笃,李倾城虔诚下跪,双手合什,默默祷告。
“保佑杨郎此去,一切顺利,平安归来,与我重聚。”
连祷了三遍,徐徐磕头。
起身后,对着后面站着的杨凡说:“木木,你要许愿吗?”
杨凡不信这个,穿越之前也不信,但此时李倾城这么问了,便应声说:“我也许一个。”
他许愿之时却是轻微出声:“保佑昭平公主此生顺遂,多福多金,身体健康,子孙满堂,光耀门楣,照我大乾。”
李倾城被他的祷词逗得笑了起来,只是碍于殿上的清净,没和他打闹,但离情终归是没那么浓了。
杨凡许过愿,雷芳菲也下跪许了愿,她许的却是保佑雷冉冉平安无事,众人能早日会合。
一番许罢,又拜过殿内其他神像,出殿看了回池鱼,回了客房。
主持马上教人端上果子斋饭,本人则在下首相陪。
李倾城:“主持寺务繁忙,还请自便,本宫在这里歇息歇息,便回去了。”
听她这么说,主持马上意会,这是有他在不方便,忙起身告辞:“公主但凡有事,尽管吩咐,老衲先行告退。”
送走了主持,李倾城又让李丫和宫女们到外头等候,只留下了杨凡和雷芳菲二人。
这个时候,李倾城又哭了起来,抽答答拉着杨凡叮嘱。
“木木,若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就记得拿着金牌去找当地的官员,若是谁敢不恭敬,到时候你和我说,我定让父皇治他们的罪。”
她心里想叫杨郎,嘴上却有些说不出口,仍是以木木相称。
感受到了她的真情,杨凡将她抱进怀里,深情一吻,也关切叮嘱。
“我和芳菲不在了,你自己要小心安全。那些女卫都已训练的精熟,可选几个也让她们住到外殿。”
“辽原府地处边塞道,眼下北蛮虽垮,但还有土匪出没,若是出城定要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
李倾城紧紧抱住杨凡,贪婪的吸吮着他身上的味道,不忍分别。
但最后还是松手了,双眼含情脉脉地对杨凡说了句:“我等着你。”
独自出了客房,带着李丫和宫女女卫们去了。
杨凡拿出李倾城留下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两套新买的男女装,和雷芳菲二人都换过了,又用包袱包了旧衣服。
走出客房时,二人已恢复了原身。
有寺僧前来打扫客房,见里面走出一对陌生男女,大感疑惑,正要质问,杨凡和雷芳菲已经去了。
出了殿外,二人携手并行。
衣着光鲜,男俊女美,路人尽皆侧目。
不远处,李倾城的车驾并没有远去,她还想目送杨凡一程。
此时见了杨凡的本来面目,心里更加的钟意,也更加的不舍,只是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忍着没有上前相认。
杨凡也看到车驾,也看到了轿帘后的李倾城,人仍旧向前走,却是背对着李倾城,将双手置于头顶上,给她比了一个现代的爱你姿势。
李倾城虽看不懂,却也知道这是杨凡在向她传达情意,那眼睛又忍不住掉下。
单说杨凡和雷芳菲出了城,到城南十里铺,与陆进会合,主仆三人买了三匹好马,快马加鞭,赶往留州府。
辽原府在流云寨之北六十余里,距离留州府有一千三四百里的路程。
为了能早点救出雷冉冉,这一路上,杨凡三人连夜赶路,什么时候困了,就地躺下休息会,继续前行。
原本十多天半个月的路程,仅用了七八天就到了。
河南道地形平整开阔,不似边塞道到处都是山,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连人的心情也开阔起来。
当初给山寨招流民的时候,雷芳菲和杨凡一起下过山,但没有到过这里,这时见四下里都是一望无际,连天空也显得大了许多,不由长长吁了口气。
转动视线,四下观望,指着南方极远处的一座隐隐可见的山,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她做惯了土匪,而这里并没有可以倚身之处,只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