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喜芬瑟瑟发抖:“公子要我怎么表现?”
“这件事,你需要给众人一个交待。”
人们都还在外面围着等候,若是这件事不说清楚,姜记布行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这……”
连喜芬很是犹豫,出去当众澄清,就意味着一场小小的人际死亡,可要是不去澄清,万一杨凡将她押送到衙门……
衡量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去。
让她穿好衣服,出了试衣间,杨凡带着连喜芬回了店铺前面。
看到他们出现,围观的那些人顿时骚动起来,他们都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杨凡微微示意,连喜芬马上站到布行门前,向四周的人群宣告:“姜记布行的成衣没有任何问题,布料也没有任何问题。”
闻言,人群顿时议论起来。
“我就说嘛,姜记布行怎么可能有问题。”
“这么多的人都来买布料做衣服,真有问题,也不可能就她一个人有问题。”
“这个女人真坏,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别人的指使,竟然来污蔑姜记布行。”
杨凡顺着众人的话,问:“连喜芬,你为什么要来污蔑姜记布行?”
连喜芬浑身一抖,这个问题在试衣间时已经和杨凡说过,但当众说和私下说又不一样。
私下说没有人知道,也不会传到伍老板耳中,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伍老板肯定会知道,便打了个马虎眼。
“是有人让我来的。”
这个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也无法让众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杨凡继续追问:“是谁让你来的?”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连喜芬不说也不行了,往左右瞄了瞄别处几家布行,战战兢兢说:“是,是伍老板还有汪老板,还有,还有……”
她的话没说完,人群已经炸了锅,人们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吵杂的声音响彻了整条大街,也传进了姜记布行左右的其他布行中。
这个效果正是杨凡要的效果,他跳上店铺旁石狮子的基座,洪声说:“父老乡亲,大家伙可都听见了,我们姜记布行只想做好生意,造福全县百姓,但是有人不让呐。”
“他们专门找了人来污蔑我们,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待。”
忽然,人群散开,伍老板带着一众布行老板闻声都过来了。
指着石狮子上的杨凡,伍老板振振有辞:“谁污蔑你了,你说是我们找的人,难道就是我们找的人吗?”
“那我还说是你故意找来的人,想把锅扣到我们头上呢。”
面对狡辩,杨凡从容淡定地掏出那张笔录,在众人面前晃过。
“大家伙都看看,这是连喜芬的口供。”
伍老板冷哼:“不过就是份口供,谁还伪造不来。”
其他老板附和:“人都能找来,还怕搞不出假口供。”
此情此景,伍老板已经决定舍弃连喜芬这颗棋子,和一众布行老板仗着人多势众,你一言我一语,妄图将真相淹没。
他们人多,又说的真切,先前站在姜记布行这边的人群又跟着摇摆起来。
“还真有这个可能。”
“连喜芬是跟着他们去了后院,才搞出的口供,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威逼利诱合伙造假。”
一时间,舆论对于姜记布行和杨凡很不利,杜万他们站在下面干着急没有办法。
杨凡高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上官府一趟,请知县大人裁决。”
一说到去官府,伍老板等人立刻犹豫起来。
这件事本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再加上杨凡和知县丁布又有义兄弟这层关系,真到了衙门,这件事只有输没有赢。
杨凡可没打算放过他们,质问:“怎么,伍老板不敢应声,是心里有鬼不敢去衙门吗?”
“你心里才有鬼。”
“做了这种缺德事,倒是挺无装无辜的。”
“大家伙看看,这就是恶人先告状。”
布行老板们又聒噪起来,无视事实,只管煽动情绪。
杨凡可没有被他们带跑,仍旧抓着重点,步步紧逼:“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谁是谁非,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
伍老板等人不想去,围观人群都看出端倪来了,舆论又开始倒向杨凡。
“看来易公子说的是真的。”
“人家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见官。”
群情激荡的人群将伍老板等人包围在中间,有如大海困住了几叶小舟,随时都有可能将小舟掀翻。
就在这时,人群再次分开,林长乐带着林家六虎出现了。
“这是怎么了?”
他是刚刚得到的通报,得知一众盟友被杨凡打得抬不起头,便唤上六虎来镇场子。
看到他出现,伍老板等人都找到了靠山,忙过去和林长乐诉苦。
“林老爷,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这件事,还请林老爷给大家伙做主。”
“林老爷,你是长坊县的头号士绅,只有你出面,才能给我们主持公道。”
林长乐有点犹豫,他已在丁布那里吃了两次瘪,上次代表众人,让管家拿名帖去拜见丁布,也被挡在门外。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