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菜敬酒的时候,丁布就和小妾眉来眼去,小妾却是半垂着脸,右手偶尔夹菜吃饭,左手则垂在桌下,没什么反应。
丁布心里特别开心,这么多的菜,分明就是小妾为了欢迎他而做的,这会还要装着害羞不敢见人的样子,根本就是在期待他更主动些。
他若是弯腰看看桌下,就能明白,小妾这些菜可都是为了杨凡所做。
不光给杨凡做菜,就是这会,吃饭的当儿,小妾垂着的左手也暗暗勾住了杨凡的衣角。
吃到一半,杨凡有些内急,起身作揖:“诸位请坐,我去更个衣。”
见他走了,小妾有些不舍,踌躇了一会,也说要去更衣。
她前脚刚走,丁布后脚随即站起身,向周知县做个礼:“下官也去更衣。”
小妾出了后厅,四面望望,这会是饭点,并没有下人在外面。
便急匆匆的去赶杨凡,刚拐过一道门廊,听得后面脚步声匆匆,以为杨凡从别处绕了回去,要给她个惊喜。
回头看去,却是丁布,不由大为失望。
那丁布看到小妾却是满面的欢喜,紧赶几步,赶到近前,双手将小妾握住:“我的心肝,可见到你了!”
说着就要搂抱。
小妾忙将他推开:“丁公子,周围还有人呢。”
丁布四下看看,并没有家丁下人,还要抱,小妾又说:“这里是府上,万一被人看见可就麻烦了。”
丁布这才止住,心痒难耐的问:“一会吃过饭,你再出去买东西。”
先前两人相遇的时候,就是小妾上街买东西,后来私会也用的这个借口。
不想小妾却说:“刚刚远道回来,有些累了,想先歇息歇息。”
丁布以为她是碍于周知县,拉着她的手许下誓言:“等我到了长坊县,立稳脚跟之后,就来接你过去!”
小妾:“我是周知县的妾,如何就能接过去?”
“这个嘛……”
丁布踌躇不语,看着小妾如娇似媚的容貌,恨不得马上能得到,说:“我自有办法,你且在这里等我。”
拉着小妾不放,说了好一会贴心话,这才放手,假装去上茅厕。
送他离去,小妾嫌弃地在衣服上擦过双手,又回偏院洗了一遍,这才回到后厅。
杨凡和丁布都已经在了,周知县正在和两人碰杯。
见到小妾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多问什么。
一顿饭吃过,丁布起身告辞,语意双关的说:“年兄,小弟此去长坊县,等安顿住了,再来会见。”
周知县也起身:“贤弟不必着急,若在长坊县遇到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丁布:“年兄的话小弟记下了,你我二人辖地相邻,以后少不得叨扰。”
又和杨凡说:“大哥,小弟那边安顿住了,就来请大哥过去。”
“贤弟路上保重。”
最后丁布假意不经意的掠过小妾,笑言:“小夫人再会。”
杨凡也向周知县告辞:“这一路回来,还没有回府,大人有什么事,只管派人去叫。”
周知县带着家人,将丁布和杨凡送出府外。
大门前,周知县面带微笑送别,小妾恋恋不舍的向杨凡轻轻挥手。
丁布却以为小妾是在向他挥手道别,将手高高扬起:“周大人,小夫人,我一定会回来的。”
单说杨凡回了易府,雷冉冉接着,自然少不了一顿嘘寒问暖,另外还告诉杨凡一个消息。
“相公,河北道遭了雪灾。”
上次河南道遇水灾,杨凡趁机为山寨招了五百名流民以及百十多名妇女,给山寨里的一部分兄弟们成了亲。
后来水灾过去,无人可招,偶尔也能买到几个妇女,但实在数量太少;至于男丁,更是一个也买不到。
当时杨凡就和雷芳菲雷冉冉说,等下次再遇到什么灾害,就是山寨再次扩员的时候。
是以雷芳菲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派人下山告诉了雷冉冉,而雷冉冉一见面就告诉了杨凡。
杨凡闻言大喜:“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回山和芳菲商量一下。”
雷冉冉挽留:“相公,你今天才刚刚回来,休息一晚再回山也不迟。”
说是休息,实是雷冉冉和杨凡小别重聚,堆积了一个多月的荷尔蒙要释放。
当晚,自然少不了柔情蜜意,雷冉冉将积攒的情愫尽情释放,好一番活色春光。
转过天来,二人收拾妥当,雷冉冉仍旧扮成杨凡的贴身丑丫环,借口回留州府,赶着马车上了山。
回到山上,雷芳菲出寨门迎接,一同迎接的还有萧媚儿。
两人都是许久没见杨凡,一见着就都是问候。
“相公,这次去河间路上可还顺利?”
“杨相公,你好像瘦了,是不是路上奔波的。”
杨凡谢过两人,对萧媚儿说:“我要和大当家商议事情。”
萧媚儿嘻嘻笑言:“我也不是外人。”
纠缠着要去。
雷芳菲直接给她一句:“这是山寨的大事,无关人等都不能参加。”
当面被训斥,萧媚儿这才撅着嘴离开了。
杨凡和姐妹俩进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