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盐,你何故要伤我的家丁?”
杨凡扶起易金,同时出声质问。
金无盐不答,反问:“你可是杨府六公子,杨凡?”
“是谁派你来的?三夫人?”
杨凡翻找记忆,找到了金无盐,还有他的事迹。
“是杨老爷派我来的。”
金无盐撒了谎,羞耻之墙已经坍塌,撒谎根本不在话下。
杨凡也不装了:“他怎么说?”
天上掉下来的便宜老子,杨凡并不想认,更不想管一个陌生人叫爹,这也是他不愿回杨府的原因之一。
“老爷让我问你,是不是已经加入山贼?”
“加入又怎样,不加又怎样?”
金无盐本是找茬,杨凡干了什么不重要,杀了杨凡才重要,但借口还要给。
“杨府不能因你蒙羞,老爷让我杀了你!”
杀令是三夫人下人,金无盐说成是杨景辉。
一个谎是撒,一百个谎也是撒,完成三夫人的命令,就能得到三夫人,撒不撒谎并不重要。
“就没有个原因吗?”
杨凡不想回杨府,但杨景辉和原主是父子,不可能轻易下杀手,肯定另有隐情。
“没有!”
金无盐没再多说,三夫人在等着他,杀了杨凡,回去干没干成的事。
铁锏伴着风声呼啸压下,杨凡已经没有铁剑,只能空手对敌。
身形一飘,向后闪过。
一击不中,金无盐揉身欺上,一招接着一招,舞得密不透风,杨凡就似狂风中的落叶,身形飘摇不定,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吹跑。
但吹跑不是杀死,金无盐要杀死杨凡,却发现怎么杀也杀不死。
看似杨凡被他逼的招招惊险,但招招碰不到杨凡。
金无盐皱眉。
他到杨府的时候,杨凡已经八岁,一个八岁的少年正是淘气的时候,杨凡缠着杨景辉说要学武功。
彼此杨凡还没有完全失去疼爱,杨景辉给他雇了一个武师,每天教杨凡练功。
金无盐也去看过,武师是个普通武师,所会的东西,给金无盐提鞋都不配。
但杨凡的武功,能让金无盐给他提鞋。
“你从哪学的武功?”
金无盐想知道答案。
能杀了杨凡,就能得到三夫人,但打不过杨凡,更让他心痒痒,想弄清杨凡武功的来路。
“从另外的世界。”
杨凡没打算隐瞒,也无需隐瞒,越是真实的回答,有时听起来就越荒谬。
杨凡猜对了,金无盐不信,一点也不信,大喝一声,将锏砸下。
闪过锋头,杨凡拿住对方虎口,反手擒拿,铁锏已经换了主人。
“还不投降吗?”
杨凡没下死手,甚至也不再厮杀,而是后撤。
金无盐面如死灰,他没杀死杨凡,是杀不死,但杨凡想要杀他,肯定能杀死。
“我技不如人,甘愿赴死。”
男女之间的羞耻没了,做为武者的羞耻还在,任务没完成,金无盐不想苟活。
杨凡笑笑,随手将铁锏丢回给对方:“我不杀你,我只想问你句话。”
“我不会说的。”
金无盐没听到问题,但猜到杨凡想问什么。
“还挺有骨气。”
杨凡的夸赞像是讽刺,金无盐不是有骨气,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女人驱使,还是为了得到这个女人才听的驱使。
“你不说我也不会杀你。”
杨凡说明原因:“我要你给派你来的人带句话,我不会回去了,杨府不待见我,我就自己闯天下,这样也挺好,两不相欠。”
“你走吧!”
金无盐满面羞赫,没有答话,捡起铁锏离开。
“相公,就这么放他走了?”
易金担心:“这么一来,你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杨凡笑笑:“杨景辉应该还会念着父子之情。”
金无盐走的很落寞,不是因为任务没完成得不到三夫人,是因为打不过杨凡,技不如人。
“六少爷竟然这么厉害……”
杨凡还在杨府的时候,金无盐没叫过他少爷,甚至也没叫过他名字,因为不配。
一介只懂混迹青楼,在女人堆里寻找慰藉的浪荡子,不值得他叫。
但现在不同,杨凡打败了他,还没杀他,值得一声六少爷,即使是在背后。
回到京城,回了杨府,先去见三夫人。
“找到六少爷了吗?”
三夫人很有心计,不问杀没杀杨凡,而是问找没找到。
金无盐点头又摇头,三夫人懵了,疑惑地打量。
金无盐是个大盗,心计不多,但美色当前,没法保证不会为了得到美色而使心计。
三夫人追问:“到底找到了没?”
“找到了,没杀。”
金无盐羞于提起杀不了。
三夫人面色不悦,“为什么没杀,你是怕我爽约吗?”
像是为了证明没有欺骗金无盐,三夫人拉起他的手按在胸口,绵绵柔柔的感觉。
“我说的话,现在也有效!”
金无盐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