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况且她在这世上唯一能够全心信任的人,只有她自己。
宴芜一只手抓住厉蓁蓁双手手腕,举高,按在身后墙壁上,用自己宽大的身躯把厉蓁蓁包围在墙角之中。
“若我执意,强行把你从陆秉文那里夺过来呢?”
“若陆秉文休了我这个妻,我自有办法让他再度迎我回侯府,哪怕做个侍妾又如何?
“若殿下想要效仿当年的陆秉文,把我当个没有思想的物件软禁在王府,我也自有办法……”
“住口!”宴芜打断厉蓁蓁,“不许你拿我与那种宵小之辈相提并论。”
厉蓁蓁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明明知道宴芜不会那样,他与陆秉文云泥之别。
“我只是一想到你在陆秉文身边,与他……”
宴芜低头,靠近再靠近,直至二人双唇只有分毫之距。
厉蓁蓁望着宴芜深潭般清澈又魅惑的眼,轻颤睫毛,感受着宴芜呼出气息在自己唇前散开;
她不自觉沦陷,闭眼,等待着、期盼着、猜想着即将降临的湿润和触感。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面如夜叉的脸,“看”到了自己的血滴落,“看”到了自己与陆秉文的洞房之夜。
一切的一切,就是从那夜陆秉文的一个吻开始的。
她的沦陷,她上一世的惨死,就是因为沉沦于一个男人的霸道与温情。
厉蓁蓁突然睁眼,别过头躲避宴芜:
“殿下,我不是厉蓁蓁。”
厉蓁蓁相信,这简单一句话,就如一盆冷水迎面浇下,能瞬间熄灭宴芜呼之欲出的热情,自己蠢蠢欲动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