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乘坐藤篮,抵达石窟门前时,崔展已经进入。
不久后,石门开启,竟是两个人把崔展给架了出来。
“应该是惧怕密闭环境,没多久他就呼吸不畅,头晕目眩,晕过去了。
“真是的,知道自己有这毛病,就别进来啊,耽误事。”
厉蓁蓁清楚看到,崔展紧闭双眼,眼角还挂着泪。
他哪里是惧怕密闭环境,他是急火攻心,悲伤过度。
那名录之中怕是有崔展失踪十多年的至亲。
若是知道自己一直效命的定北侯,竟然是延续十多年前罪恶的奸佞之徒,他不急火攻心才怪。
一天后,厉蓁蓁随同宴芜的队伍回到皇城司,她匆忙去见赵丹蓉,告知此次行程收获。
可还未等二人聊多久,只听门外大乱。
厉蓁蓁和赵丹蓉赶去骚乱中心——诏狱门前。
只见宴芜面色铁青,挥动鞭子鞭笞跪成一片的狱卒。
厉蓁蓁顿感不妙,走到金吉身边问道:
“是不是赵家人出事了?”
金吉苦着一张脸:“不止是赵家人,诏狱里全部犯人都中毒身亡!”
厉蓁蓁心灰意冷,能够指证陆秉文的人都死光了;
为了杀人灭口,连带上诏狱里的全部犯人。
怪不得宴芜如此愤怒,这说明他的皇城司里也混入了陆秉文的细作!
又或者,宴芜本身就与厉高远和陆秉文一样,也是“那位”的左膀右臂?
“那位”会不会就是四年前穆澄查到的通敌卖国的朝中大员?
赵丹蓉苦笑:“原来如此,此案也同以往溯王办的案子一样,点到为止。”
李涟在一旁安慰:“至少赵云卓一家人算是伏法了。蓉儿,放下吧。”
赵丹蓉依偎在李涟怀中,微微点头,又对厉蓁蓁道:
“蓁蓁,陆秉文其心可诛,早晚天诛地灭,你务必要早日与他和离,莫要被他牵连。”
厉蓁蓁言不由衷:
“放心的,我会的。”
厉蓁蓁要的是丧夫,不是和离。
既然王法不能奈何陆秉文,那么便由她来充当陆秉文的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