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明能学翎儿说话,以假乱真?”宴芜开门见山。
厉蓁蓁没想到宴芜的脑袋里有点东西,竟然猜到了这一点。
“是,我曾在四方馆亲眼目睹他的能耐。只要稍加练习,就能以假乱真。”
宴芜攥拳,强忍怒意:
“怪不得,昨晚他一直徘徊在翎儿附近。
“厉高远果然是狠角色,为了这个计划,不惜牺牲儿子的大好姻缘,厉家的前程。
“当然,这两者都能牺牲,又何况一个区区厉夭夭。”
厉蓁蓁惊喜,“你相信厉高远是幕后主使?”
“怎么,定北侯不信?”宴芜挑眉,玩味反问。
“至少表面上不信。”
“明哲保身,倒是定北侯的一贯作风。”
“真的不抓魏德明?”厉蓁蓁还抱有希望真凶伏法。
宴芜耸肩,“厉大统领要保的人,本王暂时动不了。”
“若是查明了他的津国身份呢?”
宴芜白了厉蓁蓁一眼,“侯夫人要教本王做事?”
“不敢,我只是不愿厉夭夭做替罪羔羊。”
“你与厉夭夭非亲非故,只管自己全身而退即可,何必多事?”
“多事?溯王殿下能眼睁睁看无辜之人担下如此重罪,我不能。”
“你不能,又能怎样?”
厉蓁蓁走近宴芜,仰头直视其双眼,郑重道:
“我想与溯王殿下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