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倾容得到的是一份长乐名下产业,有三处都是大齐暗桩的消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杨倾容现在顾不得去收拾不争气的儿子了,忽然想到了陈皇后刚才说的她如今看着似是病弱西施的话。
杨倾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唤来宫女特意装扮了一翻。
琉璃镜中的她如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尤其是侧脸垂眸时,与那个她此生最最厌恶,却是永德帝心中白月光的女人足足有六七分的相似。
杨倾容厌恶的收回目光,“去将三皇子妃唤来琉毓宫,叫她将宫里的所有衣物浣洗干净。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回去。”
“去把本宫的琴拿来,本宫今日要抚琴。”
杨倾容并没有直接去乾清殿,而是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摆了琴,等探路的宫女回来说皇上来了后便侧脸垂眸抚琴。
永德帝闻琴音而驻足,伺候的宫人纷纷行礼退下。
杨倾容知道皇上在看她,略微将脸侧的更过去两分,她知道她这副模样在皇上的眼中看着最像那个可恶的女人。
“玉瑾。”永德帝疾步上前,失态的从背后一把将杨倾容抱进怀里,手臂用力之紧,似是抱着此生失而复得的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杨倾容心中厌恶又痛恨皇上将她看做那个可恶的女人,面上却惊慌失措回头,“皇上。”
永德帝脸上痛楚和欣喜交杂的神色瞬间定住,缓缓松开了手臂直起身,“怎么是你?”
杨倾容垂眸,“臣妾心中思念皇上,但深知自己先前让皇上失望了,也不敢去打扰皇上,只得在此弹一曲皇上最喜欢听的曲子以解臣妾对皇上的相思之苦。”
杨倾容说着跪着,“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上,您能原谅臣妾这一次吗?”
杨倾容微微仰头,目中含泪的看永德帝,眸光温柔又深情。
她知道,她这个角度也与那个可恶的女人有三分相似。
永德帝叹气,将杨倾容扶了起来,“你一贯娇憨直爽,有时候便是做了什么事情也并非你的本意,别人不了解你,朕难道还不了解你吗?”
“朕先前罚你,只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口,也算是维护你。”
“若朕当真生你的气了,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解了你的禁足。”
“皇上。”杨倾容泪水涟涟的扑进永德帝的怀里,“臣妾就知道,皇上是最懂臣妾,最疼爱臣妾的。”
“你啊。”永德帝拥住杨倾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透着无奈和宠溺。
杨倾容靠着他,眼里闪过不甘和恨意。
她知道,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完全是因为她的容貌与那个可恶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皇上的宠爱也不是给她,而是给的那个可恶的女人。
不过无所谓,在这后宫中,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宠爱,那就是本事。
“皇上,臣妾这段时间真的有好好的反省。”
“但臣妾真的不是故意针对花长乐,平白找她麻烦的,而是因为她真的有问题。”
“皇上,您真的要相信臣妾。”
杨倾容撒娇,永德帝笑了笑,似是纵容似是无奈道:“哦?那你说说看,她有什么问题。若你说的有道理,朕帮你讨回公道。”
杨倾容的目光闪过精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皇上,您看,这是臣妾查到的证据。”
“花长乐通敌叛国,早已经勾结上了大齐,证据确凿。”
永德帝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些证据,杨倾容偷偷打量,看到永德帝的脸色逐渐沉下来,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花长乐,通敌叛国之罪,这次便是宣王回来也保不住你了!
永德帝看杨倾容,“你之前禁足琉毓宫,是如何查到这些的?”
杨倾容对此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些都是阿烨查到的。他是个实心眼的,忘不掉花长乐,查到这些后难以置信,才将这些证据送来了臣妾手中。”
“皇上,阿烨最是像您。他与花长乐青梅竹马的感情,若当真说忘就忘只能说明他是个无情之人,只是可惜他自己用错了方法,不过他也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吧。”
“朕知道了。”永德帝将证据收起来,“此事事关重大,朕会处理,你切不可往外说一个字,也提醒一下老三。”
“臣妾明白。”杨倾容垂眸应下,嘴角忍不住勾起得意的笑。
永德帝走出凉亭,庆公公躬身快步上前,“让禁卫将花长乐押入禁卫大牢,听候朕的发落。”
永德帝走了,杨倾容起身,眼里是压都压不下去的得意笑意。
“恭喜娘娘,这次花长乐肯定翻不了身了。”
“敢跟本宫斗,她就是找死!”杨倾容身心都舒畅了,“回宫。将三殿下叫来琉毓宫,本宫有话嘱咐他。”
杨倾容扶着宫女的手得意洋洋的走了,不远处的假山后陈皇后也笑了。
杨倾容身边的管事麽麽神情紧张的低着头快步上前,“奴婢已经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将事情办妥了,还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放了奴婢的兄长。”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