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醒了没多久,江怀玉也醒了。
薛廖远给两人检查了情况,长乐醒来药效基本就全解了没事儿了,江怀玉失血过多以及身上的伤还需要再养一段时间,薛廖远给开了调养的方子。
长乐看着江怀玉手掌上包扎的绷带,“这是抢我匕首时伤到的?”
江怀玉笑笑,“不是,我自己伤着的。”
冯琳琅在旁边听着,也没揭穿他。
长乐垂眼,“什么伤能恰好在手掌造成贯穿伤。”
江怀玉知道想瞒也瞒不过她,“当时着急你的情况也不觉得疼,现在也没多疼,你弟弟医术挺好的。”
庄霁晏在旁边得意的昂起下巴,“我新做的麻药都给你弄上了,你当然不会觉得疼。”
长乐看着江怀玉苍白的唇色,抿了抿唇没再多说。
薛廖远开始赶人,“醒了就没事儿了,赶紧走吧,我还忙着呢。”
“师父,姐姐才醒多久,你……”
“我是让他赶紧走,又没让长乐走。”
江怀玉起身,行了一礼,“多谢薛神医和世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长乐道:“我也走。”
“长乐,你别走啊,我今晚弄了叫花鸡,你留下来一起吃。”
长乐摇头,“薛伯伯,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薛廖远看了一眼长乐,知道她是要去找回场子,“行吧,那等你把事儿办完了再来。”
长乐点头,跟着江怀玉和冯琳琅一起离开。
冯琳琅扶着江怀玉,小声问长乐,“不用给诊金吗?”
“薛伯伯不会要的,我那儿有些药材,回头让凛冬送过来。”
“长乐,你什么时候跟薛神医这么熟的啊?我们都不知道。”
“薛伯伯一直在给皇上治病,我之前跟卫书烨有婚约在身,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张扬我跟薛伯伯之间的关系。”长乐解释。
“也是。”冯琳琅点头,压低了声音道:“要是容贵妃知道你跟薛神医有这么一层关系,指不定要让你做什么事情。”
“我现在都有点期待他们知道你跟薛神医这么熟后会是什么反应了,肯定特别精彩。”
长乐扯了扯嘴角。
她以前只是有所顾虑,才没有揭开这层关系。如今她跟卫书烨已经解除了婚约,这层关系说不说出去也没什么影响了。
三人上了马车,长乐沉默不语的坐在一侧。
冯琳琅看长乐的眼色,几次想活跃气氛说点什么,江怀玉都按住了她。
“乐儿,此次的事情未必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江怀玉开口,“我知道你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你要慎重。”
“我知道。”
长乐此时十分冷静,“平阳公主就算想算计我,也没到机关算尽非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所以这背后必然还有其他的牵扯。”
“陈家。”江怀玉给出肯定的答案。
长乐点头,“我跟陈义结了仇,皇后一向疼这个亲弟弟,表面上不敢将我怎么样,暗地里肯定咽不下那口气。”
“不过皇后为此能跟平阳公主结盟也让我意外。”
冯琳琅恍然大悟,“容贵妃和卫书烨不是都被皇上罚了禁足吗?”
“可是昨天晚上都突然解了禁足,不然卫书烨今天也不可能来参加百花宴。”
“这是皇后娘娘去向皇上求的情?”
“只可能是这样。”长乐摩挲着大拇指和食指,“皇后为了杀我给她的亲弟弟和亲侄儿报仇,也算是煞费苦心。”
“而这件事如果平阳公主做到了,对于平阳公主而言也会是悬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剑。”
“卫承宣必然会追究,皇后随便透露点消息,平阳公主都逃脱不了。一石二鸟。”
“而平阳公主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直接拉拢了花芷瑜,让花芷瑜想办法把大皇子引去了兰花阁。”
“如果杀死我的人是大皇子,那皇后的计谋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阳公主不仅将计就计算计了大皇子和皇后,还能顺便除掉我。同样是一石二鸟。”
冯琳琅听得头大,“这些人的心思怎么都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不过她的心里也很佩服长乐,仅凭着一些线索就能推测出这些。
换成是她,恐怕被皇后和平阳公主算计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怀玉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长乐笑了,眼底一片冷意,“不就是要比谁更疯吗?那就比一比!”
马车先停在江府,江怀玉下车,“乐儿,今日之事若非因为我,你不会去参加百花宴……”
“怀玉,你要是跟我说这个,那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救了我?”长乐直接打断江怀玉的话,“我们之间有必要看这些事情吗?”
江怀玉看着长乐,最终笑了一下,“对,我们之间不说这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跟以前一样,不用有后顾之忧,我来收尾。”
“就等你这句话。”
长乐也笑了,“他们想弄死我,那我就咬断他们的脖子。”
“还有你流的血,我也要让他们还回来。”
“既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