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无法知道朝露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相信我和你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我自己的感受。朝露绝对不会令我失望,我想知道朝露的一切,想更了解你……就算发现了我此前从不知道的一面,我虽然会震惊,但应该会高兴——太好了,我终于又更了解你一点。”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的?”朝露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你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耳濡目染多少也能学到一点,何况我还远远比不上你。”
朝露笑而不语。
宁次睁开眼睛看向她,“所以,可以给我看吗?朝露想要隐藏起来的那一部分?”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我对宁次的阴暗面可一无所知。”
“我的阴暗面……朝露说我可能会对你失望,但我觉得,朝露对我失望的可能性更大。”
“这么没有自信?”
“所谓的阴暗面,正是因为自己都觉得丑恶,才会想要隐藏起来。”
“但宁次想看我的阴暗面诶?”
“因为朝露不可能丑恶到哪里去的。”
“那宁次能丑恶到哪里去啊?”
听见朝露那带着笑意,不以为意的话语,宁次坐起身来,握住了她刚才为自己按摩的指尖。
他脸上柔和的笑容敛去后,那双最近才透出一抹冰蓝色的白眼,有着世界上最冷冽的颜色:“你和佐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朝露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以你们认识的时间来看,你们之间的熟悉程度太超过了。能在短短时间内就产生如此羁绊……你给他看了你的记忆,还是你看了他的记忆?你们互相知晓了对方的过去,共享了彼此的回忆吗?”
“他说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在那个通向月球的可以看见记忆的池水里,他看见了我的记忆。”
“那也不对。”宁次道:“即便是面对和他关系最好的鸣人,他的态度也非常内敛,可是对你……之前你和鸣人切磋时,我并没有出去,但别忘了我有白眼,即便在帐篷里,我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宁次看见了什么?”
“他用须佐能乎打断了你和鸣人。我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他很关注你、而且紧张你。”
宁次跪坐在朝露面前,此刻紧握着她放在身边的一只手,向她前倾身体,几乎像是逼问。
他罕见会以如此具有压迫性的姿态对朝露说话,平时他都像是稳重的兄长、可靠的同伴、永远能够无条件交付背后的朋友。
“你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缔结了特殊的羁绊。”
“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我不想问你。”宁次垂下眼眸,“……我自己一遍遍的猜测。每一个猜想都让我焦灼和愤怒。我愤怒于我不够强大,才会被舍人击败,才会让你被带走,才会让你遇见宇智波佐助。这些天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握转生眼的力量,就是因为我以后再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朝露看着他。宁次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因为背影看起来十分秀美,他和白一起出门时,常常被人误认为姐妹。
但他的五官其实很英气。
她伸手从他耳后捋出一缕头发,握着那缕发丝从他肩头掠过,垂顺至他的胸前。
她凝视着自己掌心中那缕黑色的长发。
写轮眼和白眼同出一脉却如此不同,而宁次和佐助同出一脉,看似不同,却有着一样的黑发。
佐助的头发如果留长一些,和宁次的头发可能没有什么区别。
“宁次,我在木叶的时候,很少使用我那窥视记忆的瞳术。因为那时我的能力不能公开,而且,木叶也没有让我使用的时机。直到我们去了雾隐村,为了尽快的让雾隐村从水影更换的动荡中安稳下来,我开始不停的使用我的能力。”
宁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开始讲述这个,但他没有开口打断。
“雾隐村的那些忍者,和我之前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我那时才刚刚从忍者学校里毕业,接触到的最像大人的人,就只有卡卡西。但卡卡西……其实他把我们保护的很好。后来再不斩虽然说的凶,可是也只是嘴上说说,行动上一直很护着我们。我想他让我和白一起去平叛,缺可用之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概也是想让我历练一番。为了完成我们的梦想和目标,我应该成长起来,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而不能再是被老师和长辈护在身后的孩子和学生了。”
“那些记忆……有什么问题吗?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因为我当时还没有得出自己的结论,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提起。只是在观看了雾隐村的那些叛乱忍者的记忆后,在木叶、在忍校、在毕业后经历的那些任务,都很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是忍者世界最表面的美好……也是一层虚假的幻想。毕竟,如果让刚踏入忍者之道的下忍们希望和梦想破灭,就没办法获得足够数量的中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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