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字绝笔,他是断不敢告诉母亲的。他都受不了,何况是母亲!
“我不信你,你嘴里惯没真话,全是哄我的!苏禾你来告诉我,别院为何会起火。”长公主一把扒开裴琰,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苏禾缩在浴桶里,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怒气地说道:“大人本来是想去找证据,给公公大人洗清冤屈。可是慈王殿下嗅到了味儿,他也跑去了。他那人很难伺候,又嫌脏又嫌臭,举着火把四处乱转,不想摔了一跤,火把飞出去点着了帘子,那火就烧起来了。”
“啊?李慈烧的?”长公主怔了一下,万没想到会是这答案。
“就是他烧的,太子殿下与齐霁风都在呢,差点没把大家都烧死。太子气得差点吐血,当时就晕了。”苏禾又道。
“这个蠢物!”长公主擦了擦眼睛,转身看向裴琰:“好事全不会,坏事他跑得最快。一心想着太子死了,他好住进东宫去。你以后做事别让他沾边!真是晦气!”
长公主一脸难过地往外走。
“娘,那窗子上为何刻喜鹊?”裴琰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