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着这东西,犹豫道:“一定要穿?”
“穿!大人你听我的吧。”苏禾索性撩开他的长袍,给他套在了腰上。
裴琰看着她埋着小脑袋在身前忙活,忍不住抬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低低地说道:“放心,我不会输。”
“知道你不会输,大人威武!”苏禾给他戴好护甲,小声说道:“只是不想看到大人受伤,一点皮都不能破。”
“好,知道了,保证一点皮都不破。”裴琰捏了捏她的小脸,低柔地说道:“你且先在太子这里坐着,看我如何打死他们。”
对于那些无赖,就该打死。
“还有脚,来,脚上也套一个。”苏禾蹲下,给他的靴子上也绑上了护甲带。
“阿琰,底下又要输了。”李慕憬走到门口,低声催促道。
苏禾赶紧整理好护甲带,眼巴巴地目送裴琰下了楼,一溜快步回到垫子前坐下,趴在凭栏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
这两个人已经连赢十一个大庸国将士,围在四周看的大庸官员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眼看裴琰出现,众人这才打起精神,纷纷朝着裴琰走了过去。
“大人,末将们不敢下重手,这是佛礼节,怕见血光。可是台上这两厮完全是痛下杀手啊!”一名刚刚被打下擂台的将军捂着断掉的胳膊,愤怒地说道。
“我来。”裴琰眸色一寒,纵身跃上高台。
那二人显然知晓裴琰的本事,见他上来,神情微变,没了方才那般过于嚣张的气焰。不过他们也知道佛礼节不见血的规矩,所以有恃无恐,不怕裴琰真的打伤他们。
“大庸国看来真的没人了,我们小角色,竟还劳动裴大人出手。”身着蓝袍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裴大人还是坐着观战吧,让你的手下来,我们切磋切磋给大家助助兴。”另一个绿衣男子马上接话道。
裴琰眸色沉沉,淡定地说道:“我大庸武将,不论身份,他们来得,本官也能来切磋一二。”
“这……不好吧,万一我们伤到了大人,这可就难办了。”蓝袍男堆着假笑,夸张地说道。
“无妨,若真伤到了,本官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本官向来善待猫狗,也不会追究恶狗乱咬的责任。”裴琰不紧不慢地说道。
二人被骂成恶犬,顿时恼羞成怒,挥手就朝裴琰打来。
果然二人行径下流,一人攻上盘,一人攻下盘,竟真的暗悄悄地去攻击那里!
可惜,裴琰身上戴了护甲,蓝袍男人的手被刺了个正着,把手从尖刺上拔下来,那手掌心一片红点儿,但是却未流血。
“裴琰,你竟敢用暗器!”蓝袍男人大骂道。
“我有吗?不是你自己凑上来的?”裴琰冷声道。
蓝袍男人吃了暗亏,自知说出去,也讨不到好,于是跟绿袍男交换了一记眼神,又朝着裴琰的脚狠踢而去。
裴琰没躲,任绿袍男一脚踩向自己的脚背……
嗷……
一声惨叫,那人捧着脚一蹦三丈高,痛得脸都扭曲了。
“裴琰,你不要脸,你使阴招!”绿袍男咆哮道。
“我的脚放在这里没动,是你要来踩。”裴琰淡定地说道。
“你、你……好,行!”二人无法再战,只好任他们的人把他们抬下去。
一个被扎穿了手,一个被扎穿了脚,偏那药见血就封,直接凝结,戳了口子,血却根本不流出来,就直接把他们的手脚给废了!一直憋屈的看客们都欢呼了起来,朝着裴琰涌了过去。
突然,裴琰皱了皱眉,只觉得鼻尖有香气萦绕,似桂花,又似蜜橘,紧接着一股腥甜之气猛地在胸膛里撞击起来。
不好,他沉毒发作了!
方才的香气正是诱发沉毒的引子!
他摁了摁胸口,忍着剧痛,向擂台
张酒陆脸色一变,赶紧大步走近了擂台,眼看裴琰就要下来了,不料又有二人上了擂台,看着裴琰说道:“早就仰慕裴大人神威,请大人赐教!”
“我来会会二位!想与我们大人切磋,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的。”张酒陆铁青着脸,立刻奔上台。
裴琰的沉毒在白简的治疗下,余毒都差不多清除了。可是这沉毒最恶毒的一点,便是只要有一丁点存留于血液里,遇上诱发之毒,便会卷土重来。
高台上,苏禾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裴琰频频地在捂胸口,脸色也有些难看。
“太子殿下,大人好像受伤了,我要下去看看。”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抬步要就往下跑。
“太子殿下,不好了!裴大人沉毒发作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一名侍卫铁青着脸跑了上来,俯到李慕憬耳边小声说道。
“什么!”李慕憬猛地站了起来,他站得太急,一口血硬生生涌到了唇边,他咬紧了牙,拼命把血给咽了回去。
“太子殿下,”侍从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扶着李慕憬坐下,“太子殿下你先别急……”
“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慕憬掩着唇,等血气归位,这才勉强开口。
“裴大人方才闻到了一股桂花香,然后就发作了。”侍从焦急地说道:“现在他们还在挑衅,张酒陆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