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测!”
……
昏暗的厢房。
窗口上结着蛛丝,床榻上没有铺被褥,碰一下,嘎吱地响。墙边的两口木箱子,还是徐小娘当年从江南带来的嫁妆箱子。
苏禾蹲在榻前,小脑袋往榻
“在哪里?”她小声问。
“右边角上。”裴琰在她身边单膝跪下,一手握住小榻一角,略略用力,便将小榻一头抬了起来。
苏禾爬过去,小手在地板上轻轻摁了几下。
“就是那里,现在我让人把底下都封住了。”裴琰沉声道。
苏禾爬回来,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那个角落,轻声道:“起码在我记事起,这榻就没有挪过地方。我实在想不出,这洞是何时有的。”
“想不出就不想。”裴琰拉着她站起来,弯腰给她拍去裙上的灰尘,低低地说道:“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看谁会从里面爬出来。”
苏禾转头看向陈旧的小榻,那榻上有一片暗褐色的痕迹。当年娘亲难产死在榻上时,血都快流干了,榻上被褥薄得薄,所以那血全浸透过去,染在了榻上。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血色依然很是刺目。
“女人生孩子就是踏进鬼门关,我娘踏了两回,头一回带着我闯过来了,第二回死在了榻上。她年轻又漂亮,死时才二十六岁,疼了一天一夜,血都流干了。。”
“禾儿以后不生。”裴琰把她拥进怀里,低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