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谢揽着兰时的腰,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还是需要去见一面家族里的人的,你可以不用说话。”
“知道了。”兰时声音里透露着一股疲惫。
兰时虽然跟着萧谢应付着被宴请的客人,但是仅凭谈话,她注意到即便有温莎家族的人,也并不是关系特别亲近。
她跟着萧谢走上城堡楼梯,因为这座古堡过于古老,就连电梯都是安装在墙外的,但是这电梯看上去也有些年岁,少说也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东西。
所以温莎家族至少从上世纪甚至更早就已经成为皇室望族了。
会客厅大门打开,纵使兰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样的场景惊到了。
房间里沙发上坐着几位看上去就很老钱的贵族绅士,这样的人从不用身份标榜自己,强调地位,而是擅长低调行事,不动声色地展露自身的贵气。
其实萧谢的行事风格并不像他对兰时这样霸道无理,反而在外人面前他永远表现的绅士得体,这才是让兰时最崩溃的,她能看到他真实的一面,可是却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在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的是些年轻的绅士小姐,西方面孔里坐着几位东方人,虽然肤色不同,但所表现出来的优雅从容却又十分相似。
“尤安,大家都在等你了。”
一个西方长相的男人说着十分经典的英式口语对着进门的萧谢说道。
兰时差点忘了,萧谢并不是他的本名,而他的真名是尤安·温米尔·温莎。
萧谢礼貌点头回应,他将兰时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上,两个人就这样在一屋子的人注目之中入座。
“尤安,忽然订婚,连家族里的大人都瞒着,这恐怕不太好吧?”一位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四五十岁的女士率先开口。
兰时认识这个人,温莎家族最后一位女公爵,也可以说是最后一位公爵,温莎家族逐渐没落,她是这个家族里唯一还活着的公爵,只可惜她已经四五十岁,却是温莎家族里最年轻的公爵了。
就连萧谢,也只是个伯爵身份,不过即便是伯爵他在温莎家族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
萧谢将兰时带领到一旁的座位上,绅士地帮她把椅子拉开,随后看向那位女公爵:“我很抱歉伊莎贝拉小姐,但是我的婚事家族恐怕也不便插手吧?”
伊莎贝拉公爵听到萧谢这样说,不免有些不高兴:“你可家族培养的人,况且还是个养子,这整个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温莎家族的血统,尤安,你说这种话不太合适吧?”
萧谢还没有回应,坐在主位上的萧焱率先开口:“伊莎贝拉小姐,不能因为您家女儿夏琳小姐和尤安的婚事告吹就对他说这种见外的话吧?”
“温米尔先生,您说这话才见外吧?”伊莎贝拉旁边的一位男士开口反驳萧焱的话。
萧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是抬眼瞥了一下那个多嘴的人,那人瞬间就没了底气。
“温莎,如果有一天尤安放弃了这个姓氏的话,那么该紧张的难道是温米尔一家吗?”
温米尔指的正是萧家这一脉,因为一直是外族,所以总是被那些生下来就姓温莎的人看不上,但是偏偏现在温莎家族外强中干,大厦将倾,如今还在贵族行列,就是因为有温米尔家族的存在。
现在的贵族姓氏早就没用了,都是谁有钱谁掌权,而温米尔这一支手中掌握的企业公司不胜枚举,而且还有如今世界上最赚钱的行当,光非洲的石油井他们就有几十个。
而伊莎贝拉公爵的女儿夏琳小姐,也是温莎家族为了维系与温米尔这一支的联系而培养的联姻工具。
会客厅内的气氛越来越焦灼,伊莎贝拉公爵旁边的夏琳小姐赶紧开口缓和气氛:“尤安,还不知道你和这位美丽的东方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呢?”
“是啊,这位兰小姐是什么家族的人呢?”其他人连忙附和。
萧谢低头看向兰时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如实告诉大家就好。”
兰时不禁皱了下眉头,如实?
她犹豫着开口:“萧先生曾遭到暗杀,我救了他,所以……”
兰时转头看向萧谢:“萧先生可能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将我绑架来到了这里。”
听到这里众人一片唏嘘:“暗杀?尤安先生遭到了谁的暗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天呐!上帝保佑您,先生。”
大家都很默契地忽略了兰时的后一句话,萧谢的嘴角却扬起一丝微笑。
他转头对上兰时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眼睛中冷漠带着疏离,却又令人着迷。
萧谢缓缓开口,他仍旧是看着兰时,不过嘴中的话却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大家关心的只会是定时打到卡上的钱而已,怎么会关心打钱的人呢?”
夏琳小姐意识到自己好不容易转移开的话题,又被引了回来,她看向这位兰小姐,身上带着温米尔家族的珠宝,尤安还为她举办了如此盛大的典礼,但是看向尤安的眼中却连装都懒得装出爱意。
萧谢看着兰时厌弃地躲开他的视线,继而转头又对着伊莎贝拉小姐说道:“我说的对吗,伊莎贝拉小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