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被余婆子按着打了两巴掌,一咬牙,见推不开,于是张嘴往余婆子的耳朵上咬去,使了吃奶的力气出来,咬得余婆子痛呼一声。
吴氏和姜大伯两人见状要来拉,姜圆圆一使力,把余婆子的耳朵上咬了一块肉下来,一边擦嘴一边往外面跑,“救命啊!杀人了!救命!”
隔壁的张婶子是第一个跑出来的,见她嘴上全是血,又见她屋里乌拉拉跑出来的一群人,连忙对自家小儿子道:“快快!快去找理正!”
吴氏大吼,“不许去!我家的家事你少掺和!”
张婶子的男人张大叔也出来了,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到底还是人命重要,冲上去和姜大伯扭打起来。
余婆子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我的耳朵啊啊啊!”
场面一片混乱,姜圆圆趁机去房里把楚景送她的小刀别在腰上,见吴氏要来打自己,一边喊道:“救命!”一边用刀在吴氏的胳膊上一划,霎时血就流了出来。
村里人也陆陆续续来了,见状明白了过来,但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有少数几个汉子过来帮忙把姜大伯给压住了,王寡妇的儿子小虎也跑过来看热闹,他认识姜圆圆,见姜富贵在一边儿吐口水,他用石头把姜富贵的脸给砸破了。
等到理正带着两个儿子赶到时,差点被这一副景象气晕,杵着拐杖骂道:“都给我住手!住手!”
余婆子捂着耳朵还在哭,满手满脸是血想告状,姜圆圆却先哭着跑过去,“理正!杀人了!我大伯和奶奶要杀了我!伯母还说我爹娘都是不得好死的东西!”
被压着的吴氏大惊,“你这个贱蹄子,怎么血口喷人?我们是看你一个人在家里担心你的安全才过来陪你的,你竟然这么冤枉人!”
余婆子哭,“唉哟我不活了!这个畜生把我的耳朵咬掉了!我作孽哟!这辈子到头还落得这个下场!”
姜圆圆的哭声比她更大,“我在家里扫地,听见有人敲门,刚把门打开他们就冲了进来,抢我家鸡,还把我养的兔子掐死了!他们要真是担心我,怎么一进来就、抢东西?”
吴氏的嘴角还有吃包子没擦的油渍,姜圆圆家门口被掐死的兔子尸体还在那儿摆着,谁错谁对一眼就看出来了。
理正被这一家人的事情弄的头疼,更是烦姜大伯一家人是狗改不了吃屎,成天里惦记侄女儿的东西,到头来也讨不了什么好。
理正问姜圆圆,“你想怎么处理?”
姜圆圆声音坚定,“报官!必须报官!”
楚景一走,这群人就敢这样,要是她没跑出来,或是再跑得慢些,岂不是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理正为难,“不报官不行吗?”
理正为村里的事情考虑,但姜圆圆只为自己的性命考虑,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不仅是他们一家人,还有姜冬莲,就是姜冬莲去通风报信,他们才知道楚景出门了,就来我家抢东西!”
正在家门口偷听的姜冬莲心里一紧,她是指望爹娘拿点东西再分她点,怎么还要报官了?
她一跺脚,推开门出去,“圆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都嫁人了,怎么可能还回娘家通风报信?”
姜圆圆冷声道:“不管你有没有通风报信,我会将你们一家人都告上公堂,你有话去和官老爷说吧!”
余婆子这会儿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恐慌道:“我是你亲奶,你不能告我!”
姜冬莲也慌了,她要是被抓去牢里,那孙家肯定要休了她的!
但还不等他们挣扎什么,姜圆圆已经走了,王寡妇陪着她一起去镇上报官。
理正叹了口气,让人将这几人都关进祠堂,不拦姜圆圆什么了,像余婆子这一家人,不吃点教训不行。
等过了两个时辰,下午饭的时候,约莫三四个衙门的官差就来了,审问一通后把姜大伯、吴氏、余婆子、姜冬莲四人全都抓走了,成了这么多年以来,村里第一次进衙门的人,还是一家子!因为姜富贵太小,所以也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