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贵出门来就看见宋南枝背着满满的一大背篓红苕藤,而李长风背着的则是一大背篓柴火。虽说李大岗背了有五背篓柴火和猪草,可一来他年纪小,背的背篓本就小了很多,也就和一个篓子差不多大,且不管是捡的柴火还是猪草都松松散散。而两人都是背的不但是大背篓,又装的紧紧扎扎,怎么样都不比李大岗五天的少。
“宋婶,这是咋了?”李有贵看着两人又是背柴火,又是被苕藤的过来。
“菀菀那孩子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自己的书都没抄完,还想着要考验大岗,教大岗认字,所以这才让大岗捡柴火,割猪草来给我们。”顿了顿后又接着说道:“本来娃们一起玩,只要不闹啥是非,我们当大人的也就不管,退一步来说,就算有个啥磕磕碰碰的,也都没啥,这几天大岗来我家找菀菀,两人也没闹啥是非,可你娘非要来闹,说是大岗成天的帮着我们干活当苦力,我们拿大岗当冤大头使唤。”
宋南枝说话虽然不像冯婆子说话那么大声,说的又慢条斯理,但因为李有贵家就住在村里中间,你家连着我家,我家连着你家,大家合用一个大院子,宋南枝又站在大家合用的一个院子里,即便声音不大,大家也听得清清楚楚,“你娘说我们拿大岗当冤大头使唤这事,我可不敢承认,我们家虽然缺人手,但也还没到昧着良心让一个娃来帮我干活。”
说到这的时候,宋南枝把背在肩上的背篓放到院子里,“大岗背了多少柴火和猪草来我家,今儿我就还多少回来。”
宋南枝说到这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出门来看热闹的人,又继续道:“今天大家也看到了,我和我侄儿来把大岗给我家捡的柴火,还有割的猪草都还过来,也免得以后再被人拿出来说闲话。”看了李有贵,顿了顿,还是没说出把柴火和红苕藤倒在院子里的话来,“这柴火和苕藤你拿回去倒了再把背篓给我拿出来吧。”
李有贵忙推辞道:“这咋成,他一个小娃子拣些柴火,割些野草也都是闹着玩的,宋婶子快别这样了,都是大岗的错。”
宋南枝不高兴的说道:“你可不能冤枉了大岗,这咋是大岗的错呢!大岗之前是推了菀菀,我被吓着也是真的,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不过这事过了就过了,后来他来找菀菀玩,菀菀问他想不想读书,他说想!”
宋南枝又重复道:“大岗说想读书后,菀菀才说要考验他五天,让他这五天去山上捡柴火,割猪草。这不管的啥东西只要是来的轻轻松松,也就不会觉得珍惜!要菀菀教大岗读书认字,也只是想让他知道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挣来的机会。”
宋南枝还没说完,李有贵就上前说道:“宋婶子,我都晓得,菀菀是想帮我把大岗教好点,免得他每天在家啥事不干,成天疯跑着玩,到处惹是生非,让大岗捡柴火和割猪草也是我和他娘的意思,这些我们都晓得,婶子你消消气,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教好娃,菀菀聪明又听话,我就想着让大岗和她在一起玩,大岗也能学到听话。”
李有贵这番话听在宋南枝耳里,倒也顺耳,不过她心里也是有杆秤的,谁对谁错她分得清清楚楚,李有贵啥事都顺着他娘,有啥不好就往自己身上拦去,可她来不是来责怪李有贵的,继续说道:“咱们都是当爹娘的,谁不想娃们都好好的成人,所以大岗每天来家里玩,都乖乖的菀菀一起玩,我们也高兴,菀菀这娃啥都好,就是不咋出门玩,他能来家里陪着我菀菀玩,我们都高兴的很。昨天菀菀还说大岗表现的好,又是教他读书,又是拿了纸币给他,开始教他认字,读字!今天也还说,明天就不用再去山上吉捡柴火,割猪草了!以后来家里就只管跟着她读书,要不是你娘来闹,现在两个孩子都还在认字玩呢!。”
“大家来评评理,我家菀菀可有啥错?”宋南枝环扫了一圈各家门口出来看热闹的人!
“教大岗认字也就算了,我家菀菀跟着县里给我家老头子看伤的刘大夫学认的草药在大岗来家里玩的第二天就教大岗认了,刘大夫说了,这些草药药铺里,医馆里都要收,要说占便宜,我莫家从来都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算了,我家菀菀就不该好心的想要教大岗读书认字,不该考验大岗,要他捡五天的柴,割五天的野草,错也在我,我就不该收,不该任由娃们说啥就是啥。”
宋南枝这话说是自己的错,可任谁都知道,这就不是个事,都是冯婆子一人闹出来的。不过这闹一出后,倒是让听着的人动了心,大家都知道菀菀是在跟着韩书贤学认字,而且菀菀抄书的事也传了出来,既然菀菀连大岗都能教,又比较了一下李大岗,心里把李大岗和他那一家子,不但觉得自己家儿子听话懂事的多,还觉得自己也比李大岗一家懂事,菀菀连大岗都教,自己家的也肯定会教,于是各家心里都萌生了让自家娃要多去找菀菀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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