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拿着信大概扫了一下,发现信上写的比主子的轻描淡写更加危机十足,她都紧张了起来。
“这样一来,我们和云圣国的关系就……”
“我们有什么关系?”赵云舒笑她傻,“你以为就这一点萍水相逢的交情,魏延舟就能不争不抢,点到为止?”
“属下确有这个想法,毕竟之前您和他的交情不浅。”
“一代帝王,眼中只有权势地位,哪有什么真正的交情可言。”
听交情这个词,赵云舒就觉得十分矫情,除了最亲近的人,其他都是过客罢了,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言轻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惋惜,“也是,自从魏延舟当了皇帝,就再也没跟您来往,登基之时也有所疏远,这次,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您与萧家的合作。”
之前她觉得魏延舟这个六皇子为人不错,跟主子是一路人,可现在他却与主子针锋相对,当真应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赵云舒撑着走廊,瞥见楼下的秋珩,“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了,不说了,就算不怕他,我们也不能毫无防备,你下去早做准备。”
“是。”
结束有关魏延舟的话题,赵云舒下楼与秋珩汇合,一同前往军营视察一圈。
看着专心练武,声势浩荡的士兵营,赵云舒心头一阵舒畅。
尤其听着他们边喊口号边训练,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与大家一同训练的时候,终身难忘。
“他们怎么样,还算有实力吗?”
“比起这些士兵,我更看好那些帮助训练的辅助工具,很是新鲜,从未见过。”
秋珩一双眼睛都停留在了不远处的训练场中一角,那里放了许多形色各异的训练器具。
看着士兵们训练,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用的。
“我也想去试试。”
不等赵云舒反应,秋珩已经一个飞身落在了训练场上,推开一个士兵就上手去试。
赵云舒无奈一笑,也慢慢走了过去。
其实她也有点手痒,不过空间里就有,不会跟士兵们争抢。
看着越发上瘾的秋珩,还有一旁专心训练的士兵,她就知道这个器具很合大家心意。
武术一定会进步很快。
一旁的司马见皇上到来,刚要下跪行礼,被赵云舒及时阻止了。
“朕微服暗访,就是不想打扰到大家,你就当朕不存在吧。”
“是!”刘司马双手握拳,一脸正气。
“最近军营怎么样,又来了多少新人?”
“回皇……主子,言堂主前几日又招收了两千余名士兵,目前在另一个场地进行新兵训练。”
“嗯,如今特殊时机,你们多多关注他们,有任何异常都要及时上报,万不能混入探子。”
“是,属下定严苛管理。”刘司马虽听不懂什么特殊时机,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尽管服从就是。
上次混入探子就耗费大量人力和时间才得以解决,如今不能重蹈覆辙。
“嗯,去做事吧,朕再看一会儿就走了。”
“是,属下告退。”
刘司马离去后,赵云舒在一旁看秋珩打拳,看了小半个时辰,秋珩终于抹着汗水下了场。
走到赵云舒身边时,他的双眸还发着兴奋的光。
“这些器具的针对性特别强,手腕力量,腰腹力量还有全身核心训练,非常适合他们。”
“的确对基础巩固有帮助,你若感兴趣,随时都可以来。”
“行!”
两人从军营出来回到东阁,就见黄丰子在拿着医书教孩子们学习医术。
见到他们进来,黄丰子做了个“嘘”的动作,催促两人赶紧离开。
不然孩子看到赵云舒又该开小差了。
赵云舒忙点了点头,拉着秋珩离去,到大街上溜达。
秋珩扫视着右边的摊位,漫不经心询问,“过几日我们要动身去木国?”
“你想去吗?”赵云舒反问。
“去,怎么不去!我下山本就想浏览大好河山,正好可以跟你作伴。”
赵云舒毫不留情泼他冷水,“可我不是去欣赏河山,而是去杀人。”
“我当然知道此次目的,你不用特别强调。”
秋珩停在摊位前,拿起一个斗笠戴在头上,“怎么样,适合我吗?”
“不错,挺像个江湖大侠。”
赵云舒真觉得这个用竹条编的斗笠不错,也拿了个戴在头上,掏出小镜子看了看,顿时觉得特别喜欢。
于是询问摊主,“两顶斗笠多少钱?”
摊主讨笑道:“三十文。”
“给。”赵云舒掏出三十文钱递给他。
银货两讫后,两人便戴着斗笠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帽檐遮住上半张脸,谁也看不见他们的真面目。
“走开走开,没看见我们少爷来了,赶紧滚开!”
前方,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赵云舒和秋珩同时看去,就看见个肥头大耳、穿着喜袍的二世祖,正耀武扬威地向这边走来。
他身后的随从抬着一顶喜庆的花轿,看样子是要娶亲?
两边百姓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