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急促。
所以在她完成自己的心愿时,也会忽略无辜人的生死,只为达成所愿。
那她……说到底,跟慕擎天是同1类人。
这瞬间,戴柯彻底明白了慕擎天话里的意思。
慕擎天头也不抬的喊:“何朝!”
何朝推门进入,慕擎天将册子丢给他:“派人按吩咐去做,另外戴柯你回去,等你想明白了,再过来帮忙。”
戴柯视线追随着册子:“是!”
看着戴柯离开,慕擎天改了口:“秘密查封户部尚书府,缴获银两尽数充公,找个死刑犯代替户部侍郎畏罪自杀,在处理掉慕远之前,户部侍郎先安排至他处,他的功劳事后再赏。”
何朝听着慕擎天复杂弯绕的安排,问道:“可是尚书府查封,那些楼阁岂不是很难维持正常运行?”
若是以往,慕擎天直接命令暗杀户部侍郎,那所有的麻烦就会迎刃而解。
可现在他的决定,不但执行难度高,而且还对他们的阵营毫无利益,甚至会导致他暗中培养的势力全部泯灭。
慕擎天眸中神色复杂:“这位置十拿9稳,那些楼阁,的确没必要存在,正好趁此机会处理干净,也省得事后徒增麻烦。”
“属下明白了!”
慕擎天倚着靠背,捏着疲惫的眉心。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墨靠近白,也会稀淡颜色。
-
戴柯在宫里待着,完全接收不到外界信息。
近些日子慕擎天也没有召见她。
约摸着户部1案应当结束,戴柯趁着夜色摸出房间。
这几日她也悄悄打听到何朝的住所。
轻易潜入何朝住处,戴柯在书房里翻找着慕擎天交给何朝的册子。
可找寻了1圈,戴柯都没找到册子藏在哪里。
“何大人,户部1案甚是精妙,不但处理了户部侍郎给予震慑,还保全了尚书,如此以来怕是没人再敢轻易触碰殿下势力。”
戴柯急忙躲到屏风后,随着开门声,她心脏捏紧提了起来。
透过缝隙,戴柯看到何朝走到1面墙,撩开字画,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墙面。
他转身朝随行人说道:“但还有1个威胁。”
“何大人所说的是慕远?”
何朝点头:“此人心思颇深,若是不尽早除掉,依旧会是殿下的威胁,所以得尽快想办法除掉他。”
“是该想个办法,只是夜已深,下官该回去歇息,待明日仔细商量对策。”
“我送你。”
听着脚步远离,戴柯走到何朝站的地方,掀开字画。
看着完整的墙壁,戴柯循着何朝的踪迹,触摸字画下面的花瓶。
花瓶旋转,墙面也出现半壁深的缺口,里面放着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堆满了册子和书信。
随意翻看几封,戴柯觉得文字也能让人触目惊心。
里面所记录的内容,全是慕擎天这些年栽赃陷害,残害忠良的罪证。
有了这些,慕擎天的罪恶也将就此终止。
带着匣子,戴柯直奔慕远定的地点。
将匣子藏在草丛里,戴柯返回房间,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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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过去,无事发生。
戴柯也去过藏匿匣子的地点,匣子已经被取走,还留下了慕远的信物。
戴柯坐在书案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处理政务的慕擎天,心里开始发慌。
慕擎天手持奏折,状似无意的看了戴柯1眼,垂眸间只听到“砰”的1声。
修养许久的皇帝,气色恢复不少,只是那携带怒气而来的模样,让人大气不敢出。
他径直走进来,手里的东西摔在慕擎天脸上,无数纸张漫天散落。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贪污受贿,陷害忠良……这1件件1桩桩,真是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
慕擎天都没去看那些内容,只是给跟进来的何朝递了个眼神。
何朝会意,悄悄将戴柯带出麻烦旋涡。
“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给儿臣1次机会。”
“机会?枉朕对你寄予厚望,结果你却用这些回报朕?”
慕擎天刚想开口,就被皇帝呵斥:“来人,太子失德即刻废黜,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慕远看着慕擎天被押送出去,才进了御书房,给皇帝顺气。
“父皇别激动,小心龙体。”
顺着慕远的力道坐下,皇帝面色忧虑:“本以为找到了继承朕衣钵的皇储,结果却让朕失望透顶,眼下朕时日无多,身边竟连个能暂代朝政的都没有。”
慕远趁势跪下:“若是父皇信任儿臣,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皇帝瞧着慕远,叹息:“你……倒是个聪慧的,但你这顽疾……”
“父皇,儿臣顽疾已经治好,而且月儿已经有了3个月的身孕,不信您可以让御医为儿臣和月儿诊脉。”
被何朝拽到外面的戴柯,听着里面的话,瞳孔1颤。
“果真?”
“自然是真的,儿臣愿意为父皇分担,还请父皇给儿臣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