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夏翻炒着锅里的菜,嘴角快扬上天了。
原本得知时春的经历时,褚夏就想带戴柯离开这里,只是1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怕戴柯害怕他不愿意跟他走。
但是现在看来,带她走的计划完全可行。
下午,阳光明媚。
戴柯坐在台阶上,感受着午后阳光温暖。
她肩膀忽然被拍了下,扭头看去,身后却空无1人。
回过头,褚夏突然站在她面前,手里抓着1束野花,将木板凑过去:“刚刚在附近找驱蚊虫的草药,看到林子里的花开得不错,就顺手摘了1些。”
戴柯眨着眼睛,捧过褚夏手里的花束,凑在鼻前轻嗅:“很好闻。”
她抬脸朝着褚夏展开笑颜,如同盛开的纯洁鲜花,她手里的鲜艳多姿的花束,瞬间失色。
褚夏痴痴盯着戴柯,挪不开视线。
戴柯被他盯得脸颊羞红,倒是没有再骂他流氓。
褚夏蹲下来,拿着木板犹豫半晌,写道:“我的伤快好了。”
看着那几个字,戴柯再观察褚夏的表情,原本扬起的嘴角渐渐垂落,抿着唇似是郁闷。
良久,她“哦”了1声。
见戴柯失落了,褚夏明白有戏,继续写:“你愿意跟我走吗?”
看清字迹,戴柯眼神1亮,又黯淡下去,摇了摇头。
见状,褚夏慌忙写道:“为什么?”
“以前跟着父母做生意,见过太多人的丑陋嘴脸,我不相信跟你走之后,我能获得永远的安全和守护。”
“如果外面的世界会让我受伤,我宁愿1辈子都待在这里。”
戴柯冷漠决绝的话,突然让褚夏意识到,戴柯的自我保护意识很重。
她虽然对自己产生了1点依赖情绪,可1旦他会给她带来危险的可能,她就会立马缩回壳子里。
而就是这样自我保护的样子,才更让人心疼她的遭遇。
褚夏再次举起木板:“我答应你,会永远保护你,相信我好吗?”
戴柯起身,冷漠后退:“我凭什么相信1个才认识十几天的人?而且你自己都被人追杀了,又怎么谈保护我?”
褚夏噎住,可是他是金泽国的侯爷,他不能1直待在山里,他得回去维持军营秩序,还要守护边境安全。
跟戴柯待在这里的日子,是他从紧迫的时间里,能挤出的最大限度,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擦掉字迹,重新写:“我是金泽国侯爷,我以我的性命和名誉担保,我绝对会保护你,相信我!”
演也演得差不多了,戴柯语气转圜:“你是褚侯爷的儿子?”
“你认识我父亲?”
戴柯点点头:“年幼的时候跟着父母行商,在边境做小买卖的时候,有幸见过老侯爷,是个很慈祥的长辈。”
“如果你是他的儿子,那我愿意相信你1次。”
褚夏没想到借用自己父亲的名义,才博得戴柯的1点信任,有些哭笑不得:“好!”
褚夏很着急,戴柯就收拾了几件衣物的空隙,1辆马车已经停在竹院外。
回到城区时,戴柯撩开帘子的1条缝隙,看着外面熟悉的场景,装作胆怯的模样,紧抓褚夏袖摆不放。
褚夏反握戴柯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别怕,1切有我。”
视线从木板挪到褚夏脸上,戴柯并没有轻易相信,浑身带着不安的情绪。
戴柯越不信任自己,褚夏就越想博取她的信任,甚至暗下决心,要让戴柯全心全意依赖自己。
偌大的侯府,并没有几个下人。
老侯爷去世那年,老夫人也因为抑郁成疾,随着离开了。
如今这侯府,只有褚夏1个主子,加上他常年待在边境,府里只准备了些打扫的仆人。
在回来之前,褚夏就命人打扫出自己院里的偏房。
将戴柯安排在房间里,褚夏迅速写道:“回来多时,我得去面见陛下述职,我很快回来,你先在这里等我。”
戴柯不安的看着褚夏,得知他要离开时,依赖感更加明显:“我自己在这里吗?”
褚夏安抚:“我很快回来,你若是害怕,就先待在房间。”
戴柯犹豫点头,褚夏温柔的轻轻拍了拍戴柯发顶,才离开府邸。
而褚夏离开后,戴柯起身走向铜镜。
她简单调整自己的发髻,换了身极其朴素的衣物,让自己看起来像不起眼的村姑。
她拉开房门,褚夏安排的侍卫守在院子里。
看见戴柯出来,他们知晓戴柯听不见,拿着木板询问:“姑娘是有什么吩咐?”
戴柯摇摇头:“我就想在外面坐1坐,里面有些闷。”
闻言,侍卫抬手:“那您自便。”
戴柯在院子里闲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蹲在花坛前摆弄着各种盛开的花团。
就在她沉浸在馨香中时,1道欢快又带着些许跋扈的叫嚣声传来:“褚夏在哪儿,让他出来见本公主!”
早早收到褚夏回京消息的慕馨儿,马不停蹄的从皇宫赶来侯府,因此也导致了两人错过。
院中的两名侍卫上前行礼:“末将参见9殿下,回殿下,侯爷去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