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安排,5年内只要傅时祁不作死,那傅家就能安然无恙的保住现有地位。
做完这1切,戴柯也成功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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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张淼手里攥着面罩,扣住戴柯口鼻,1手拍打着她后背。
看着面罩里充斥着的雾气,以及戴柯难受的表情,他心跟着揪起来。
“你得了肺癌这件事情,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要不是戴柯在酒局上咳血,张淼都不知道她病到这般地步。
戴柯仰靠在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几乎与医院的白色被套融为1体。
戴柯艰难的吸着氧气,挤入肺里的空气,像是小刀划过气管,疼得她浑身颤栗。
方玫收到消息赶来,见戴柯半死不活的样子,质问道:“她干什么了?”
张淼实话实说:“酒局上抽烟的人太多,她呛着了。”
方玫光想着防戴柯抽烟了,都忘了提醒张淼注意周边环境。
方玫挤开张淼,从包里拿出戴柯的特效药,摘开氧气面罩给她喂下。
清凉感缓解着喉咙的干哑撕裂,以及肺部的刺痛,戴柯紧蹙的眉宇也舒展了1部分。
缓了半晌,戴柯情况逐渐开始好转。
戴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方玫的难过,安抚着:“我没事了。”
方玫气急,忍不住吼道:“他不知道你的情况,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本来就没几天可活了,你能不能珍惜点仅剩的日子?”
戴柯在病床上蜷缩成1团:“可是日子挺难熬的。”
戴柯现在的生活环境需要格外注意,饮食,环境,空气湿度干度等等。
甚至1丁点粉尘,都能让她痛不欲生。
张淼质问道:“她病情查出来的时候就没找医生治吗?”
方玫反驳回去:“我不想找医生吗?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这1年内她又不听话,不遵从医嘱,根本没治的可能了。”
如果能治疗的话,戴柯也不愿意放弃。
她在拿到报告的时候就问过005,以这个世界的现有医疗条件分析,她治愈几率为0。
与其把时间花费在无望的治疗上,倒不如多做点事情。
“别吵了……我好困……”
戴柯眼睛合上,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无声。
方玫时不时的看向监护仪,生怕戴柯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张淼掏出手机:“这件事情得告诉傅时祁。”
方玫夺走他的手机:“戴柯不想让傅时祁知道这件事。”
“可是她如果死了,傅时祁还是会知道,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而且现在告诉傅时祁,他至少还有陪戴柯走完最后1段路的时间!”
“那就永远不让傅时祁知道真相。”
张淼神色疑惑:“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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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上,傅时祁站在发言台前,念着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视线不经意的扫视全场。
他1直谨记着戴柯的话,他也想把任何事情都做到完美。
在学校里,他1改往日形象,甚至开始乐善好施助人为乐。
在学习上,他科科第1,频频得到老师夸奖。
今天作为代表人进行毕业演讲的事情,傅时祁也让张淼告诉了戴柯,可是等到现在,他都没等到戴柯。
看着其他人都有家长陪伴等待,唯独他,好像又跟以前1样,被孤独包围。
今天可是毕业典礼,她都不愿意来看1眼他吗?
演讲结束,众人为他鼓掌,可是他却感受不到1丁点开心。
直至他感受到1抹视线,猛地抬头,望向礼堂大门处。
戴柯好似刚忙完匆匆赶来,倚着墙面的她有些疲惫,双手拍动的频次也显得散漫。
隔着人海,傅时祁朝戴柯扬起唇角,像是终于等到家长来接自己的孩子,忍不住展露开心。
演讲会结束,众人乌泱泱的离开礼堂,在学校里拍照留念。
傅时祁根本没有拍照的心思,他第1个飞奔出去,扑向戴柯,给了她1个熊抱。
戴柯被撞得踉跄,忍着呼之欲出的重咳,轻轻拍打着傅时祁后背:“毕业快乐。”
傅时祁已经好久没见戴柯,他1股脑的说:“我明天就进傅氏帮忙,我1定会让你看到我出色的能力,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躲着我了?”
傅时祁埋头在戴柯颈窝,委屈的嗓音夹杂着哽咽:“我好想你。”
到底还是18岁的少年,性子粘人得很,又容易不安。
戴柯也想陪着他,让他安心,可她注定做不到了。
没有回答傅时祁,戴柯说道:“这里人多,我们先出去吧。”
人流朝着大门离开,各种香水的味道混杂,闻得戴柯极度难受。
傅时祁牵住戴柯,带着她离开礼堂,迫不及待的进行下1步安排:“我们都好就没见了,先回家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戴柯却不急着回去,掏出手机,拉着傅时祁站在柳树下,打开自拍:“留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