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1将手谕奉上,皇帝翻看1页,震惊道:“朝天国陛下薨了?”
“回陛下,我朝先帝病入膏肓,前几日已驾鹤西去,临终前的愿望便是送萧皇子回国。”
自己的盟友死了,萧野的确没有必要再送回朝天国。
不但如此,他还得重用萧野,让萧野信任他,这样萧野才有可能帮着他对付温姝。
“朕知晓此事,也为贵国陛下默哀,来人,送朝天国使者下去休息。”
“不必了,臣还急着回禀安国殿下,就不多留了,告辞。”
紫1刚走,1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出列,声音昂扬:“陛下,此事蹊跷。”
皇帝思绪被打断,反问:“有何蹊跷?”
“朝天国皇帝刚刚驾崩,就有使者送来消息,这时间上明显不合理,要么是朝天国皇帝早就驾崩,要么是对方早就蛰伏在皇城,否则不可能传信如此及时。”
“臣怀疑,朝天国有奸细埋伏在我国皇城,此事事关皇城安危,陛下安危,臣提议应该严加排查铲除异己。”
若是有朝天国皇宫里的人在,1定能认出说话之人,就是戴柯身边的亲卫追魂。
又有1人出列配合:“臣觉得此言有理,事关陛下安危,我盛国安危,必须严查!”
皇帝也对此事心有疑虑,当即下令:“好,这件事情就交由你们2人来办,务必查出奸细除之!”
“臣领旨!”
“臣领旨!”
皇帝看向正要说话的温姝:“赐婚的事情朕还要再考虑,但萧野必须得回宫,若是少将军抗旨不从,就休怪朕不留情面!”
温姝刚要呛声,她旁边的人小声提醒:“少将军谨言慎行,莫连累了萧皇子。”
温姝停住话音,控制住扭头看过去的想法。
在盛国,他们都称呼萧野十7殿下,只有朝天国的人才会称呼萧野为萧皇子。
莫非,对方是朝天国的人?
温姝上朝没多久,记不住朝天国朝堂上的官员,但能站在她身边的,地位肯定不低。
温姝转了话锋:“十7殿下伤势严峻,大夫说不便移动,待明日殿下伤势稳定,末将亲自将十7殿下送回宫中。”
皇帝继续问其他大臣,算是默认了温姝的提议。
下了朝,温姝趁人不注意,将刚才说话的官员拽到角落,质问:“你是朝天国的人?”
“回将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会协助萧皇子得到他所需的东西,还请将军莫要揭露我等身份。”
听对方的意思,朝天国的人还不止他1个。
“你们领头的是谁,我要见他。”
“我等对将军的信任度,还没到能冒着风险暴露的地步,不过我可以告诉将军,我们的眼线遍布,将军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
“若是威胁到我等,那在下只好痛下杀手。”
对方恶劣的语气,跟戴柯简直如出1辙,1眼便能看出是戴柯的人。
“戴柯派你们来的?她不是痛恨萧野,还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
“将军,人成长的路上总要经历些磨难的,不是吗?没有挫折历练出来的坚定心性,又怎能成大事?”
温姝冷笑:“戴柯的方式,我可真不敢恭维。”
“将军的认可并不重要,有用即可。”
温姝无话可说,径直离开皇宫,却在上马时被萧良祠拦下。
“你怎么能提议赐婚?你将我置于何处?”
温姝翻身上马,居高临下,话音冷淡:“在镇国公府与阿野安定下来前,还请摄政王不要再提无谓的情爱,现在的我谈不起,也不想谈。”
“驾!”
望着温姝策马离去,萧良祠神色不甘。
5天前,朝天国。
毫无血色的皇帝坐在朝堂之上,怒色扫视地下跪拜的1群人。
“陛下,还请陛下即刻立储!”
皇帝刚醒来,就被太医通知病入膏肓,5脏6腑急速衰竭,怕是时日无多。
本想上朝安排事宜,结果这群人就逼着他立储,好像他明日就会死1样。
他这皇位坐了也没几年,他心里不愿立储。
可所有大臣逼迫,他又不得不问:“诸位觉得谁合适?”
“回陛下,臣觉得8皇子孝顺乖从,又是贵妃之子,可立为储君。”
“臣觉得9皇子德才兼备,是储君的不2人选。”
“5皇子才学兼优,又立下功劳,甚为适合。”
“臣觉得……”
听着大臣们7嘴8舌的推举,皇帝心里冷笑。
这些皇子推崇者甚多,怕是刚立为储君,就会因为急功近利借着他重病为由除掉他。
皇帝重咳几声,心里有了人选:“朕今日立旨,3皇子戴无忧品行兼优,体恤民情,谦卑恭逊,乃栋梁之材,今日立为太子,入主东宫。”
“咳咳咳……”
皇帝刚说完,重重咳嗽,咳出1口浓血。
他站起来,想说退朝,却1头栽了下去。
坐在侧殿的戴柯听到传报,漫不经心的吹着嘴边的热茶:“快马加鞭,将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盛国皇宫。”
戴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