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后。
自戴柯上位后,幽州分十8省,幽州为首都。
各省虽方言不同,但遵守的是统1律法。
当年百万大军调回,其中十万驻守边关,余下的则是随着粮草,进入各大省改善灾情。
可以说这3年,幽州1直在进行的,就是改善百姓环境,大4科举,选取能人贤士。
原来的朝堂,直接进行了1番大清洗。
只是在这过程中,戴柯再没见过印南,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朝堂上,戴柯捏着眉心,听着大臣们的禀报。
突然,有人说道,“陛下,您提拔的丞相,在殿外候着。”
闻言,戴柯眼睛亮了1下,“宣!”
随着话音落下,1个身着官服,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的男子,走进了朝堂。
只是他进来时,所有人都被他脸上的不规则面具吸引。
白色的面具上,印着银色的图案,遮住了右眼和左脸。
他笔直的走到殿堂中央,朝戴柯行礼,“微臣北离景,参见陛下!”
戴柯跟他3年没见了。
这3年,她忙着改革制度,实行制度,调整制度。
而他,则是参加了科举,然后从北离省最底层,1路靠着自己的才华,将名字再次传到戴柯耳边。
再次相见,戴柯1直绷着的心弦,有了松解。
坐在这龙椅上,即便眼前人都是自己考证过的,也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
这就是这把椅子,赋予的弊端。
而现在,她终于能放松片刻了。
“北离景,你的名字很响亮,朕很欣慰。”
北离景抬眼,看向戴柯,薄唇有了微微笑意,“能得到陛下的赏识,是臣的荣耀。”
这次的朝堂,结束的很快,因为戴柯有些迫不及待。
下了朝,戴柯朝着树下的人飞奔过去,却在他转身过来时停下脚步。
她略带怪罪的问,“你当时科举高中状元,我留你在京城,你为什么拒绝我?”
戴柯当皇帝的第1年,北离景就以优异的成绩,有了状元之名。
当时戴柯想让他在身边帮忙,这样她也好多个信任的人,可是他拒绝的很干脆,走得也很干脆。
以至于到现在,戴柯都有点记恨。
北离景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思念抑制不住的倾泻,“因为那时的我,配不上你的眼光。”
戴柯喜欢他,北离景是明白的,但他是自卑的,因为他的长相,他的身份,他的遭遇。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戴柯,他当时若是留在京城,只会让印证申屠昊炎的那句话——躲在女人背后吃软饭。
所以,他想远离戴柯,回到自己的故乡,1是为了从底层爬上去,证明自己的能力。
2也是他的私心,想第1时间先建设自己的家乡。
这些年,表面上他升迁顺利,实则他倾尽了所有,只是为了证明,他能追上戴柯的步伐,不会成为她的拖油瓶。
可今天,他再次见到戴柯时,他依旧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戴柯大概是能理解他的。
他曾经是高傲的皇储,后来却沦落为任人欺辱的阶下囚,这种心理落差,摧毁了他所有的骄傲,让他变得畏手畏脚。
他心里想着的东西太多,多到戴柯都疏解不过来。
“你很棒,能从这么多官员里脱颖而出,已经能证明你的能力了,其他事情我们慢慢证明。”
北离景缓缓抬起手,想触摸戴柯的脸颊,却在距离她1寸位置停下。
戴柯明白他的顾虑,脸歪过去,贴住了他的掌心,“朝堂上我们是君臣,朝堂下我追你。”
北离景感觉手烫得很,是戴柯真诚的温度。
“你这张面具,是怎么回事?可以摘吗?”
北离景轻轻摇头,“我觉得只有带上面具,才能证明我是新生的北离景,而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北离景。”
戴柯猜到他的心思,“你是想骗自己,忘掉原来的1切吗?”
北离景抿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
“可是,那些回忆固然痛苦,可也是你成长的经验,不要当成耻辱,我们把它们当成前进的燃料。”
北离景没有点头,戴柯抬手摸摸他的发顶,“乖啦,我们慢慢适应嘛,来日方长。”
自那天之后,所有人好像都知道皇帝欣赏丞相,因为丞相来皇宫和进御书房的频率太高了。
又是5年。
桃树树杈上,穿着皇袍的戴柯,躺在粗壮的树杈上,耷拉下来的手里,攥着1壶酒。
李总管火急火燎的找过来,“陛下,两国使者都来了,您真的不见吗?”
“不见!”她利落拒绝,执起酒壶灌了1口。
“可是陛下,为了3国友谊,您好歹见1面表示礼貌吧?”
“他们来,不就是为了给朕送男人的?朕是缺男人的人吗?”
她不缺男人,但相中的男人,死活不愿意嫁给她,她嫁过去,对方更不愿意。
戴柯根本就想不明白,北离景到底在纠结什么?
走来的北离景,听到这话,淡淡开口,“陛下,您不能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