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突然的举动让周亚信猝不及防,腿上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大喊,就连抓着顾惜的手也松了。
远处的人看着这个画面,心里隐约有一丝窃喜。
现在周亚信的状态,大约也顾不上顾惜,顾惜脖子上抵的剑往外挪了挪,现在顾惜也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林亦和寒君耀都认为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现在周亚信无暇分身,他们也许能把握住机会。
周亚信怀中的顾惜,楚楚可怜,面色苍白,身子比离开他的时候瘦弱了不少,想来也是受了不少的痛苦,寒君耀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下他。
林亦和寒君耀两人对视一眼,拔了剑,慢慢的朝着周亚信靠近。
就在距离顾惜只有半尺的时候,眼看着顾惜近在咫尺,再多两步就能被救下来,周亚信呼痛的时候正好看到正在靠近的两人,眼睛一眯,一脚踢开花娘,花娘身子重重的摔到地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就昏了过去。
但是也因为他身体的幅度过大,抵在顾惜脖子间的剑向后一滑,顾惜脖子一痛,“嘶……”
听到顾惜的呼痛,几人的眼神都聚焦在她的
身上,凝脂般的脖子上渗出了一道吓人的血丝。
周亚信把手上的剑放下,突然的变故让他无措,说:“顾惜,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先忍忍。”
顾惜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周亚信,你干什么?”林亦的眼睛瞪大,就像要吃人似的,秦浩站在一边,袖中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周亚信淡淡瞟了他们一眼,拖着顾惜走到了皇上的面前。
现场一片混乱,穿着铠甲的人把皇帝重重围住,看着边疆皇帝前面寥寥无几的人忍不住笑了,曾经的皇帝也会变成现在这么落魄的样子,即使他是他的父亲。
他一手挟持住顾惜,另外一只手拿着剑指向边疆皇帝。
现在这个样子,周亚信认为几乎胜负已分,脸上勾起了一抹冷笑,剑交直指边疆皇帝,“父皇,你就不要挣扎了?你快点告诉我兵符在哪里,你也少受点苦头。”
顾惜被迫贴在周亚信身上,身子动弹不得,虽然脖子上传来刺痛,但是现在她也顾不上什么了,看着父子对峙,她也为边疆皇帝心
痛,曾经的父子怎么会沦为现在这个地步。
不忍心皇帝被继续为难,她忍不住开口道:“周亚信,剩下的兵符不在皇帝这里,在我手上。”
“什么?”周亚信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竟然一直在顾惜身上?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俊逸的脸庞变的狰狞可怕,一双眼睛出奇的红,像是匍匐在地的困兽,手也攀上顾惜的脖子,慢慢收紧,咬牙切齿道:“顾惜,你快点把兵符交给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了。”
顾惜的脸色逐渐变红,寒君耀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冲过去,要保护她的安全,脱口而出:“慢着,周亚信,兵符在我那里,被我藏起来了,你不要相信顾惜说的话。”
看着周亚信癫狂的举动,寒君耀知道现在周亚信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稳住他,顾惜,才有可能获救。
周亚信笑了一声,然后说:“好啊,果然是情深义重,那么我怎么知道,你的时候骗我呢?”刚才的微笑褪的干干净净,面色冷然。
“我带
你去找,你看到了自然会相信我。”
在皇宫的另外一边,有两个人忙乱的布置机关。
“秦浩,这些东西能行么?”
“当然,定能让他吃个闭门羹。还有,搞快,过来搭把手!”林亦将手中一个机关放在黑色的机腔中,“咔哒”一声,接着走齿轮的声音开始转动。
秦浩对他简直是刮目相看呀,凑过身去:“林亦,你还懂这些奇技淫巧之术呀?”
“也不算懂,略通皮毛罢了。你别光说话,倒是来帮忙呀!”
“额额,来了。”
林亦将手中一根白色丝线放到秦浩手中:“拿好了,把他系在桩子的另一头。”
秦浩照做。两人忙了接近半天,终于把顾惜的房门装的仿若“铜墙铁壁”。定要让那周亚信吃吃苦头。
一切准备就绪,寒君燿将周亚信引到顾惜的房子前,给顾惜使了一个眼色。
顾惜了然,两人按照先前说好的,来了一出双簧,观众当然是周亚信一人无疑。
周亚信也不是傻子,发觉自己被骗,怒火焚烧,提剑就朝寒君燿冲了过来。
在使剑过程中,被寒君燿有意的往设有机关的地
方带去。
不出意料,周亚信触碰到白色的丝线,丝线振动,机括打开,一阵剑雨突然袭来。
任凭周亚信武功高强也躲避不得,被箭雨给射中了左臂。
虽然并不能一击必杀,但他的行动却慢了起来。
箭雨一阵接一阵的袭来,周亚信委身从地下拖起一名死兵抵挡。箭雨可不分敌我,眼见一支飞箭快要近了顾惜身后,寒君燿一个飞身上前抱起她,抬手将飞箭斩短。
将顾惜带到安全的地方,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