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都低下了头,不敢招惹这位大脾气的公主,几个不敢说话,一个还在地上收拾碎片。
“烦死了,都出去,出去!”乐怡心烦意乱的哄着她们。
寒君耀终于跨进了门槛:“出去什么?都不必出去。乐怡,你太过分了。”
“我有什么过分的,她们是奴才,没有服侍好我,就是失职,我骂几句怎么了?要是她们敢对我有怨言,我立马撵她们出宫!”乐怡蛮横道。
“在这里,没人把你当成公主,你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你嫌弃她们伺候不好,那很好,我立马把她们撤掉,你以后就一个人在这宫里自给自足,自己做饭洗衣服,别指望有人伺候你!”寒君耀不留情面,把乐怡训斥了一顿。
“你,你为了几个贱婢骂我?”乐怡受不住了,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她们是奴才,我是主子,我现在还怀了身孕,你还为了她们骂我?你太没良心了。”乐怡趴在枕头上就哭。
奴婢们看得心急立马给寒君耀跪下了:“公主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对我们大呼小叫的,其实她平日里对我们都很好。”
看奴婢们都在为乐
怡求情,寒君耀也难再骂下去,让乐怡不必再哭哭啼啼的了:“好歹是公主,一天到晚就知道闹,闹够了么?再哭,影响了胎儿,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乐怡瘫在了床上,有气无力道:“你连句关心话都不说,上来就骂我。我好难受,肚子好疼啊。”
她又开始闹腾了起来,寒君耀微微吃惊,而奴婢们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不是去叫御医,就是上去安抚乐怡。
“你都多大了,这点事都要人哄着?”寒君耀也有点不耐烦,乐怡一直哭哭啼啼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想到她还怀孕了,那么以后更闹腾。
“陛下让我来看你,如果你一直给我做这样的态度,那我也不会待太久,乐怡,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那个心思。”寒君耀不留什么情面,跟乐怡摊牌。
乐怡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忍不住委屈,嚷嚷道:“是不是因为顾惜?你就只装得下她一个,你把我放在位置?”
寒君耀不说,乐怡便胡思乱想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外面有牵挂的人,但是她跟你无名无分的,你还惦记着人家干什么?我现在有了身孕,你就不能对我
好一点,不是看在我的份上,就当着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能客气一点?”
她忽而带上了柔和的语气,甚至用卑微的姿态去恳求寒君耀怜惜自己。
“你不要再对我有过多的奢求,本就是这样,你非要得到什么呢?”没有无中生有的感情,寒君耀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你也不用再念着顾惜了,这个孩子我会生下的,顾惜要是知道了,难道还要跟我抢位置?她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那我也不会再手软。”
寒君耀彻底没法了,因为皇帝下了旨意,非要她留下来照顾乐怡,想要逃脱也找不出什么好借口。
丫鬟们带来了几个大夫过来给乐怡整治,寒君耀就坐在一旁看着。
乐怡却发起了脾气不配合道:“出去,出去,本公主就算是死了也不需要你们来跟我看病,你们几个奴才也是都出去!不要你们伺候了。死就死吧,反正还有孩子陪着我,一尸两命。”
奴婢们哭天喊地的求她消气,不要这样。
大夫也劝了很久,屋里的人都苦口婆心的劝着乐怡,都在为她着想。
寒君耀有些嫉妒起了乐怡,为什么顾惜在外面
被人冷落,而乐怡却在这里高枕无忧,被众星拱月一般的呵护。
顾惜啊,她究竟在哪里呢?
寺庙快要关门了,祁俊看着暮色,打算趁早带着顾惜回家。不过顾惜却在前堂遇到了师太。
“不如就在这里用了斋饭住上一宿再走不迟?”师太挽留道。
“要是师太方便的话,我也无事,留在这还能再礼佛。”顾惜也没想急着走,外面的世界也没多少念想了。
祁俊却有点担心,等师太走到另一个庙堂,就对顾惜小声说道:“你真要住下来?那我一个男香客倒是不方便住在这里了。”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先回去。”顾惜说道。
现在祁俊哪里敢走啊,看顾惜神色清淡,觉得她很有可能会剃发为尼,毕竟她的心情很糟糕。
“我还是留在外面吧,不见你,心里不安定。”祁俊是不放心顾惜,然后也留在了寺庙。
寺庙一般不收留男香客,所以祁俊晚上也只能睡在门外的茅草屋里。
顾惜则是跟着师太去了禅房,不过她没那么快就睡下,梳洗了后,披着长发走在庭院里散步。
“白日里,师太跟我说了很多佛理
,我受用无比,很多是我不了解的,现在倒是懂了不少。但是佛法奥妙无比,人一辈子又能探究得了多少精髓?如果我诚心向佛,师太可会不嫌弃收留我?”顾惜问道。
师太像知音一般知道她的苦恼:“要是你真能放下,在山上清修与在家里进修又有什么差别呢?”
“要是我看破了一切,那也是好的。”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不懂什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