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听了赫蕾的话,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原来是要以血为引,就是不知道要上哪去找这个引子了。看现在的情形也是耽误不来的。”
赫蕾显然也察觉到了顾惜的想法,她知道现在是需要她的时候,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引血就是放一碗曾中过蛊人的血,把子蛊溶进去,在接近母蛊时,母蛊会躁动,血液会泛黑。而我以前曾中过蛊毒,如果用我的血的话,做引子应该没有问题。”
听到赫蕾的话,顾惜先是为找到引子而开心,但随即又慢慢平静下来。毕竟放血这种事情,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元气的话,对赫蕾怎么着都是不公平的。
她虽然很想快点找到母蛊,但要是赫蕾有个什么事的话她也是不愿意的。对她来说,哪些人对她好,她是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但出乎顾惜意料的是,赫蕾似乎根本没在意那么多。只见她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碗,自己在手臂上划破个小口,鲜血就汩汩地流出。
“赫蕾,你……”顾惜看着赫蕾的动作,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赫蕾的动作很利索,还没等顾惜再开口,就已经将血放好了。她将小碗给了孤星,向
顾惜说道:“不用担心我的,这点血还是没事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母蛊!”
孤星拿着碗的手也轻轻紧了紧,向顾惜点了点头。顾惜捏了捏眉头,从旁边取过纱布帮赫蕾一边包扎一边埋怨道:“下次你可不能这样了,这血哪能说放就放。不过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赫蕾。”
几人又交代了一番就各自去准备自己手头的事了。孤星也只身前往景王府,现在有了引子,应该就可以找出证据。而寒景崎,显然是一个头号人物。
乔装打扮身的孤星再加上本身的技艺,要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接近景王府,显然也不是一件难事。这个时候的景王府比平常要清净,府门口也只有几个侍卫。
“不知道是否能有效。”孤星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装着血的小碗,又再往里走进了些。约莫半刻钟的时间,血果然开始泛黑,一切正如赫蕾所说的一样。
得到结果的孤星显然还不行这么快离开景王府,毕竟今天能够无声无息地靠近这里,怎么着也要再打探些消息回去才行。孤星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寒景崎做的话,那他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果然很快就有一
个男子鬼鬼祟祟地从景王府中走了出来,看旁边侍卫的样子似乎对这男子都有所忌惮和恭敬。并且看着男子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大周人,那种服饰和五官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疑。
凭多年的直觉,孤星一眼就觉得此人便是此次事的关键。但但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等时机成熟再一网打尽才是最好的。
“孤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看到孤星回来,顾惜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如果一切真的照他们所想,那一切就已经水到渠成了。
听到顾惜的问话,孤星将还泛黑的血拿出递给她。
“事情果真是那样,不过除了此事外,我这次去景王府还发现了一个很可疑的男子。他的服饰不像是大周人,五官十分深邃。”
赫蕾听完顾惜的描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片刻过后,她猛然抬头说道:“我知道了,这蛊毒就是他们族里的用毒高手才会操控的。之前我对他们就早有耳闻,如今也只有他们才做得到这般了。”
顾惜显然也知道这个男子身份的重要性,如果真的如赫蕾所说,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寒景崎的帮手。之前寒景
崎的一系列动作也就有了解释。
她摩挲着手中的瓷碗,秋眸看着寒君燿,两人在不言中已经确定了什么。
“今天先这样吧,大家先回去。”寒君燿说完这句话后,就独自回了房间。他知道,一切在明天都会有个定论。
第二天,寒君燿没有人顾惜几人跟着,而是带了几个随从就去了景王府。刚到府前,几个侍卫还想将他拦下。但寒君燿毕竟还是阅人无数的燕国杀神,只需稍稍眼神一凝,侍卫不敢也只得让寒君燿进去。
寒景崎看到寒君燿进来,先是愣了愣,但很快便掩饰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不知燕王来此,有何贵干?”其实寒景崎此时心中已经隐隐有些不安,但他始终不相信这件的事会这么轻易被寒君燿破解。他倒要看看,这寒君燿有什么本事。
寒君燿在一旁已经将寒景崎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寒景崎在想什么,他当然也是已经了如于心。
他也没作声,笑了笑就径自做到了寒景崎的旁边。接着开口道:“我这次来的确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听说你这边有一位用毒高手。不知道可不可以将之前的旧账给我了解了?”一开始寒君燿还是
笑着说,可到了最后,那种久经沙场的气势就爆发了出来。
听到寒君燿毫不掩饰的话语,寒景崎的眼睛微微一凝,眉头也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不知燕王这是何意,不管怎么样,我想你还没理由要求我做事。”
寒景崎显然也不会因为寒君燿简单的一句话而自乱阵脚。
而寒君燿像是料到了他会这么做一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