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顾惜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才悠悠转醒,顾惜只觉得浑身上下难受的很,像散了架一般。
刚醒过来的顾惜意识有点模糊,这是在哪?顾惜环顾四周,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里的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盏油灯在微弱的亮着,一闪一闪的跳动着,风一吹,这两盏油灯差一点就灭了,但这油灯倒也坚强,颤抖了两下竟又重新亮了起来。
这是明显的牢房的景象,应是景王府的牢房。
顾惜想起来,之前是寒景崎把她掳走的。
顾惜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该怎么逃出去,这时,从旁边的牢房中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顾惜向旁边看过去,只觉得隔壁牢房中的那两个人甚是奇怪。
而两人中的女子的背影,顾惜只觉得分外眼熟,待到那女子转过侧脸,顾惜惊讶的发现,那竟是她的大姐,景王的王妃,顾沁瑜。
而在她的旁边的是一个确实一个侍卫,正当顾惜愣神时,顾沁瑜也发现了这边的顾惜。
“顾惜?你这个贱人竟然被抓来了,真的大快人心啊。”顾惜本不
欲搭理她,毕竟疯婆子是不需要理会的,但顾沁瑜所说的话却越来越难听。
“我和寒景崎不和是众所周知的,我在这也不奇怪。但我的大姐你,景王的王妃,这个王府的女主人,怎么在这潮湿阴冷的牢房中与老鼠作伴呢?”
顾惜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向了顾沁瑜的心中,她那聒噪的嘴巴终于像是关上了话阀一样,寂静无声了。
话说不出来,但是她那刻薄的眼神却也听不下,顾惜心想,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顾惜已经被她的大姐千刀万剐了吧。
顾惜不欲与她这个泼妇一般的大姐纠缠,便转眼看向了那个侍卫,虽然衣着破旧,但不难看出这个侍卫的颜色还不错。
这一个王妃,一个侍卫,竟然关在一个牢房中,这景王府真的到处都不缺有趣的事情,这阴冷的牢房都不例外。
不多一会,寒景崎来到了牢中,顾惜以为他是来折磨自己的,然而,寒景崎只在自己的面前看了一眼,便转头去看那王妃与侍卫。
“来人啊,将人拖出来。”顾沁瑜骂骂咧咧的被人从牢中拖出来,那侍卫自然也不例外,“给我打!”
寒景崎此时的脸色真
的是差到极点,自己的王妃竟然去追求侍卫的呵护,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顾沁瑜,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当初的你,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本王,甚至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寒景崎的声音顿了顿,本来看似平静的声音陡转极下,到了暴怒的边缘,“如今,这就是你给本王的回报?你是在嫌弃本王不行还是你天生贱骨头?啊?”
说罢,寒景崎转身就要走,向着牢中的侍卫风轻云淡的说了句,杀了吧。听到这句话,本来暴躁的顾沁瑜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寒景崎。你给我站住,我告诉你,你是不能杀我的,我们可是皇上赐婚的,你杀了我,就不怕皇上怪罪?”
寒景崎向外走的步伐稍稍停顿了片刻,“既然杀不得,但是腿却是别想要了。”说罢,牢房中已经不见了寒景崎的身影,只听得一声一声的惨叫声叠起。
“寒景崎,你是个混蛋。”可是不管顾沁瑜如何谩骂,寒景崎都听不到了,不多时,顾沁瑜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侍卫将顾沁瑜带走的时候,她的身下全是血,顾惜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大姐竟是怀了孩子。
这下,孩
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顾沁瑜仗着自己的皇上赐婚,保住了命,但那侍卫可就不一样了,牢中的侍卫足足打断了三根粗粗的棍子,那一声声的敲打声,一下一下的落在顾惜的心上,顾惜这才更加清楚,寒景崎的残忍比起寒君燿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侍卫被仗杀后,牢中的管事又将寒景崎请了过来,他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顾沁瑜,竟然轻轻的笑了出来。
他蹲下来,捏起顾沁瑜的下巴,用一种甜腻的声音,温柔的说道:“我亲爱的王妃啊,我不会杀你的,你不是以皇上来威胁我吗?那好啊,我不杀你,我要你日日夜夜的活着,但是你终生都不能走路了哦。”
转身,用一种清冷到极致的声音对他的随从说到:“把她带回去,好好养着,但是她的腿,本王不允许她再好起来。”
燕王府。
“你说什么?惜儿和孤月都失踪了?在哪失踪的?你们的干什么吃的,两个人都看不好,都快去给本王找,找不到你们都提头来见。”
寒君燿的低气压让整个燕王府一整天都沉浸在惶恐中,突然间,寒君燿想到了顾惜临走前曾对她说的那句话,“若
你想我了,便去我的房间看看。”
他当时只觉得这句话甚是奇怪,但未曾细想,现在想来,确是相当奇怪,刹那,寒君燿起身向顾惜的房中飞奔而去。
终于,寒君燿在顾惜房间中的妆奁找到了顾惜留下的纸条,上面清楚的写了自己发现了孤月的破绽,并决定一举揪出孤月,孤身涉险,却被孤月跟踪上了山。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