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惜一声闷哼,极力避开寒君燿,咬了咬牙。寒君燿似乎是铁了心要灌她喝下这不明液体了。
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顾惜可以肯定,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可不能现在就妥协,忙放软了声音求饶道:“寒君燿,你先冷静一下,我不会乱跑的,这个药就别喝了行么?求求你。”
寒君燿冷着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峻的面孔紧绷着,透着无情。然而,尽管她已经放低了姿态求饶,寒君燿依旧没有半分动摇,紧抿着唇,冷声道:“喝了它。”
顾惜怒极,咬紧牙关:“你不要逼我!”
而寒君燿给她的回答,便是那双修长而富有力量的手,不容置喙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竟是要强行将这药灌她喝下。
顾惜急了,慌乱挣扎着,混乱间竟当真被她挣开,装着药的碗亦顺势摔出去,哐当一声碎成几瓣。
浓黑的药汁溅在寒君燿靴上,他微微愣了一刻,眸中墨色愈发深谙,携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沉沉看着顾惜。
顾惜捂着喉咙咳嗽,眼眶赤红,皱着眉抬头看了他一眼。趁着他怔住的那一瞬间,推开寒君燿桎梏着她的手,跌撞着跑向门外
。
不能被寒君燿关在这里没了自由。顾惜心想。
寒君燿望着自己的指尖,倏然低低笑了一声。顾惜顿觉不妙,只是已经来不及了,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寒君燿又非常人,不过转瞬功夫,便已拦在她身前。
嘴角,笑意温柔。在她眼里,却是森然。
顾惜抿唇:“让开!”
寒君燿眸沉似水,面若寒霜,根本不理会她说的话,竟是在她分神之际,眼疾手快的封住她身上几处大穴,随后扛着她往回走,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回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柔软的大床让顾惜有一瞬间的失力感,她一声闷哼,一边暗暗蓄力冲破穴道,一边说话转移寒君燿注意力。
“君燿,放开我,我不会冲动做出什么事的,但是你这样囚禁我会让我很不开心,你知道么?”
寒君燿目光微动,嗓音清冷,淡淡道:“既然不会想着要做什么,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怎么,在我的王府待着,便这般委屈了你?”
顾惜额角青筋一跳,气的咬牙。这厮分明就是铁了心,说不动了。既然如此,她也只好,得罪了。
好在寒君燿并不想伤了她,穴道禁锢很快便被冲破。顾
惜垂着眸,似伤心极了,欲语还休,实则已暗中蓄力,只等寒君燿一个分神,便突起攻之。
然而,一击却被轻松接住。寒君燿握着她的拳头,脸色愈发阴沉,嘴角紧抿着,仿佛在压抑极大的怒火。
顾惜此刻却是看不进去他的神色了,另一只手朝他攻去,招招狠厉不留情面。逼得寒君燿也不得不提起几分精神来和她对打。
可惜她善毒却不善力,几个回合下来之后,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和寒君燿的实际差距太明显了。
一注香的时间过后,两人分开一段距离。顾惜半跪在地上,轻喘着气。而寒君燿平静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再挣扎了。”
“是吗?”顾惜倏然咧嘴一笑,显得狡黠又狰狞,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寒君燿只觉得眼前一黑,鼻尖掠过一股淡淡的香气。瞳孔一缩,闷哼道了句:“你!”还未说完,脑袋便顿时沉了起来,身躯如山,轰然倒在地上。
顾惜长长的松了口气,用这种方式给寒君燿下毒,她还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毕竟,如果不是寒君燿不想伤她,手下留情了的话,她根本连还手的余
地都没有,又怎能趁机下毒呢?
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寒君燿,顾惜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上前把他拖回床上,拧着眉道:“你也别怪我,谁让你不听劝不肯放我走。等我解决完我自己的事以后,再回来请罪。”
以寒君燿的功力,那毒想来是困不住他多久,此刻是偷偷溜走最好的时机。
顾惜得意一笑,拾掇衣摆,正要迈步。倏然,直觉让她顿住脚步。
身后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寡淡清冷的嗓音幽道:“那把剑的由来,本王查到了。”
顾惜浑身僵硬,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低着头,不置一词。
寒君燿道:“是顾大人的剑吧?即便这样,你也还要走么?顾惜,你可知道,今日只要你踏出这里一步,顾大人,我便不想保了。”
顾惜猛的回头,眼神阴鹫:“你到底想怎样?”
难怪,难怪这么有恃无恐,思及方才的一切,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笃定了她走不了,把她捏在掌心玩的团团转啊!
“我想怎样?”寒君燿轻笑了笑,仿似嘲弄,定定的看向顾惜,却是不再说下去了。
她这辈子,大抵就是这样被他吃的
死死的了。
顾惜咬了咬牙,拳头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收敛了一身气息,低眉顺眼的走到寒君燿身前,声音焦急:“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和我父亲根本没关系!你,相信我……”
寒君燿嗤笑:“我相信可有用?这世人可能相信?陷害他之人,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