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点点头,起身止住笑意,放下《医毒》,刚想要离开去见顾沁瑜,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拿了一些毒药藏在自己身上,心情欢愉的离开。
青竹见了,疑惑不解,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顾惜得意地将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老师德高望重的模样说道:“青竹你记住了,这叫做以备不时之需,有点东西在身上,禁忌的时候还可以救自己一命。”
青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连声答应。
堂前,顾沁瑜正在堂中着急的来回踱步,手上时不时的会揪着衣裙来回揉捏。
顾惜与顾沁瑜相处这么几年,也知道她不少的小习惯,这个动作,说明她着急了。
顾惜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笑吟吟的寒暄道:“姐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顾沁瑜却没有丝毫姐妹相见的欣喜,而是紧皱着眉头,看着顾惜,欲言又止。
“姐姐有事便说,我知道一定帮忙。”顾惜干脆做个顺水人情,道。
顾沁瑜莞尔一笑,笑的有些尴尬,却依旧是从容淡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惜儿那日除了看到那粉面绣花鞋之外,还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
顾沁瑜有些着急,眉宇之间就差写着“我很急”三个字了,
还有一丝小小的紧张。
顾惜看了心中狐疑,却没有多想,只是近几日这件事弄得她烦躁,此时顾沁瑜再问,又烦躁起来。
索性还是压着性子,说道:“没有,我就看到一个粉面绣花鞋,其他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与他们隔得较远,那个地方还悉悉率率的嘈杂的很,他们说话又小声,我便是有顺风耳也难以听清楚!”
顾惜说着说着,不耐烦的神色溢于言表,青竹在一旁看着,都希望顾沁瑜能够赶紧离开。
谁知这顾沁瑜虽是大家闺秀,从小在高墙深院之中长大,却也不知道一点察言观色,穷追不舍的问道:“你好好再想想,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顾惜明显不耐烦了,也放下了轻柔细语,微怒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该说的都告诉京兆尹了,再说了,姐姐,又不是你干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关心呢?”
顾惜脑海之中似乎想到什么,眸光如炬的盯着顾沁瑜,顾沁瑜有些紧张的后退了一两步,片刻之后才回答道:“这不是胡月被抓去了吗?毕竟是好友,我总是要救她的。”
顾沁瑜干笑两声,眉宇舒展,谨慎的看着顾惜,故作镇定的缓缓坐下。
顾惜冷笑一声,道:“我劝姐姐还是别淌
这趟浑水的好,那胡月此次活下来是她福大命大,活不下来那也那也是她倒霉,姐姐说是吧。”
顾惜玉手端起桌上茶盏,唇瓣轻轻茗了一口清茶,茶香入口即散,溢满口中。
顾沁瑜有些心虚,再没了理由去问顾惜,索性只能点点头做掩饰。
四下眼见再没有事情了,顾沁瑜也只是坐了一会便讪讪离去,十分狼狈。
顾沁瑜离去,顾惜长叹一口气,看着顾沁瑜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们回屋吧。”
青竹点点头,顾惜正要离开,却余光瞧见寒君燿正快步前来,官服在他身上倒是穿的像模像样,顾惜心中不由感慨,果然,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啊。
不知不觉寒君燿已经走到身前,见顾惜若有所思的样子,疑惑问道:“在想什么?”
但还是冷淡,甚至有一种“敢想别的男人看我饶不了你”的压迫感。
顾惜无奈,男人的占有欲啊!
顾惜摇摇头:“没有想什么,今日怎的下朝这么晚。”
自是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否则寒君燿还不知道能自恋到什么程度呢。
寒君燿面色冷凝,简直就是一个千年大冰块。
“有些事耽搁了。”
就没了。
顾惜见着不讨好,索性福了身,便要回屋。
顾惜刚刚转身,却听见寒
君燿冷冷一声:“等一下。”
顾惜无奈,只好站在那里等着寒君燿发话。
寒君燿不紧不慢,说的好听点就是沉重冷静,说的难听点就是拖延症晚期。
“近日就不要随便外出了,外面不安全。”
顾惜心下欣喜,俏皮的凑上前去,向寒君燿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说道:“王爷这是在关心我?”
谁知他居然将手中的茶杯往顾惜方向一倾,茶水便因为惯性悉数撒出,差一点撒在顾惜脸上。
“不是。”随后寒君燿还死鸭子嘴硬傲娇的道了二字。
顾惜嘟着嘴看着寒君燿,心里已经将他骂了千遍万遍。
寒君燿将她的小表情悉数看在眼底,心底还有一丝捉弄顾惜的愉悦感。
“你近几日马步蹲的也差不多了,今日我教你射箭。”
寒君燿已经移步向靶场走去,顾惜一听终于可以学习别的东西了,开心的不得了,赶紧快步跟上去。
靶场设在燕王府的后院之中,后院芳草鲜美,树木阴翳,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穿堂而过,令人心情舒爽,不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