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撩起马车的帷幔眼巴巴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一双眼儿里都闪闪发着光。
许久都不曾出来,如今那长街边上的临时搭起的面条摊子里飘出来的香味好像都比王府的厨子做的面要香。
“请姑娘下轿。”顾惜还没瞧够外面就有人说到地方了。
寒君燿带她来的地方一定是比街上还热闹,到时候消息定会更加活络,想到此,便快步下了轿子。
一抬眼,入目的便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条条街道,几乎是每一条街都有自己的特色。
长街一边的有位卖糕郎,那腾腾的热气蒸到卖糕郎的脸上让那本来普通老实的脸在这人潮如织的街道上一眼就能瞧见。
顾惜眼珠子一转。好歹是借故出来看热闹,要是不表现的兴奋一点,怕是寒君耀过不了多久便会打道回府。
到时候自己还要怎么搜集情报呀?
如此,顾惜便更加坚定的用上了自己的演技。
她下意识的就扒住了寒君燿的衣袖,看着寒君燿,水灵灵的眼眸里一直在向他透露着想吃的讯息。
孤云孤影看着顾惜此番动作,不用想王爷也不可能会答应姑娘的。
投眼望去,那卖糕郎扎在人群中,日光热热,行人挥汗如雨,这样的街边杂食不知道怎么会入了姑娘的眼?
果然如孤云孤月
想的一样寒君燿朝卖糕郎那儿瞟了一眼,就无情的拒绝了。
顾惜也不是当真想吃,寒君燿不允许也就只得算了。
佯装兴冲冲的往前面跑去,或许是普通百姓看到了顾惜的身份不凡,街上的人也不挤,也就自发的为寒君燿一行人让出了一跳小道,免得得罪了贵人,后来大祸临头。
不知是不是顾惜走到了专卖吃食的街上,一条街的零嘴儿小吃数不胜数。
就光顾惜自己眼见的就不少,比如:卖糕的有皂儿糕、春卷等等,寒君燿不让吃顾惜也就没细看。
油光锃亮的油酥饼儿、香气扑鼻来的豆子粥、引人口舌生津的丁香混沌、辣的人脸红耳赤的辣油灌藕等等。
顾惜一路过来,也佯装兴奋了一路。寒君燿一个也不准她吃,从某种层面来讲,也算是如了她的愿。
悠哉的过了一条街,看模样也不像会什么大事发生。
看来要采取到情报,还得去档次高点的地方坐坐。
如是想着,身边的寒君耀估摸着也怕顾惜馋的厉害,下一瞬便带她来了酒馆。
毕竟方才这妮子可是叽叽喳喳了一路要吃东西。
顾惜总算如愿。
这是一座看起来就很精致的酒楼,没了集市小吃的喧嚣,独生出一种曲水流觞,群贤至的斯文之感。
抬眼一看,龙飞凤
舞的几个字体就强势映入眼帘:一品居。
顾惜觉得这字迹十分眼熟好像不久前还见过一般,只是还没等她想出来,一品居里就小跑出来了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
言笑晏晏,脸上可以捧出一掬的讨好。
“小人还想着今日早晨有喜鹊落到小人窗前鸣叫,必是有大喜事要来了,没想到确是贵人驾临,喜极了,喜极了!”
顾惜跟着寒君燿跨步走了进去,她不太懂这酒楼吃饭是个什么规矩,但能打探到环境是再好不过的,到时候再催促寒君耀带着自己去最有价值的地方坐着便是。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寒君燿上了楼。
偶尔向楼下望去出了一些达官显贵,还能瞅见一些喝酒谈诗的读书人,点一份儿果子按酒,一袭旧青衫就能读文说词。
他们谈论的句子大多都是顾惜见过的,所以对他们的高谈论阔也能听懂一二。
顾惜慢慢的随着寒君燿绕过栏台,在转角处顾惜在一处擦边处倒时看到一个有趣的人。
看不清样貌,但就他身边没有大批知己相随倒是围绕着许多女子。
“姑娘在瞧什么?”温和的声音把顾惜吓了一跳,一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寒君燿目光温寒的看着她,顾惜张了张嘴道:“我看他奇怪极
了,不知是做什么的如此受女孩追捧?”
众人随着她所之处都看向那个人,俱是一僵。
还是掌柜的解释了那人的身份,不过是一个落第的落魄词人,常来这儿为人填词。
就算掌柜的阴晦略过那些女子的身份,顾惜还是猜到了一二。
能够抛投露面不被责备的要么身份不凡,要么就只能是下作妓子了。
寒君燿的眼神越来越寒,顾惜手一抖率先走了,好像起初要停下看稀奇的不是她一般。
踏进屋子里,就能闻到一股子花香味。
桌子靠窗放置,茶饭间一伸头就能瞧见楼下的风景,与桌对面放置着一面绣着清荷的屏风,隐约能瞧见屏风后面有一把凳子。
忽的又从屏风之后走出来一个抱着琵琶的杏衣女子,青丝高挽,头深深的埋着看不清容貌。
屈膝行礼之后又会到了屏风后面抱起琵琶,缓缓的就有琵琶音从里面传出,如叮咚泉水,闻之忘忧。
终于落座,小二陆续端进来了银盘银筷。
掌柜的恭敬的递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