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微曦,顾惜便被丫鬟拉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只因寒君燿非要大早晨带着顾惜去习武,说什么清晨污秽之物少,有利于修习,让原本打算借着清晨看书的顾惜十分头疼,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办。
顾惜拖着还未完全清醒的身体,走到庭院中,寒君燿早已经在那里批阅文书了。
顾惜心中暗道不好,神志一下子清醒过来,二话没说,急急忙忙跑到院中,乖乖地蹲起来马步。
寒君燿早就注意到了顾惜的小动作以及看到自己之后面色失常,急急跑来的样子,只是并没有理会,依旧看着手中的东西,连头都没有抬。
顾惜看着无动于衷的寒君燿,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专心致志地开始自己的功课。
许是因为时间久了,这几次长时间的蹲马步并没有之前那么痛苦,因此结束后,顾惜也只是觉得腿上的肌肉有些紧绷,略敲打了一下便没有什么不适了。
顾惜一边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一边抬眸悄悄地观察着寒君燿。
太阳渐渐高升,暖暖的春光洒满了整个庭院,投映在寒君燿的身上,更衬得他剑眉星目,十分俊俏。
顾惜一时看呆了,也忘了手中
的动作,直到寒君燿似是无意地轻咳一声,这才将顾惜从自己的思绪中唤回。
顾惜脸颊一红,不知道刚才自己痴傻的模样有没有被寒君燿看了去,随即她甩了甩脑袋,抬步走向高台处。
寒君燿悠闲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顾惜站在他身侧,低眉一看,竟然是一本《道德经》。她的嘴角一扯,万万没想到寒君燿竟然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怎么?有事?”寒君燿等了许久都不见顾惜发声,于是合上了手中的书,放置一侧,出声问道。
顾惜哦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要和寒君燿相谈的事情:“我习武可以每天跟着你,可是习毒却和练武完全不同。”
寒君燿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顾惜,想要知道能从她的口中说出什么话来。
顾惜定了定心神,想起自己的炼毒大计,于是便柔声道:“习毒不能只从书卷上学习,实践也是很重要的。我已经看了好几部医术,懂得已经很多了,所以接下来,我想亲自实践。”
寒君燿眉头微皱,细细考虑了顾惜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他直觉顾惜是一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她说出这话,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那你想怎么试
验?”寒君燿问道。
顾惜心中一喜,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我觉得肯定不能用寻常无辜百姓,也不可用官府衙门里关押的死囚,如此一来,燕王的声誉肯定会受到影响,万一引起皇上的猜忌,便不好了。”
“而且,这又比较危险,燕王肯定……不带乐意做。”说罢,顾惜尴尬地嘿嘿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布施在话中,马上补充道:“但是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地牢里的林依容,我如果用她,便可以免去这些麻烦。”
寒君燿不知在想写什么,只静静地看着顾惜不停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不发一言。
顾惜本来欢喜的心情慢慢凉了下来,寒君燿看向顾惜的眸光晦涩难明,让她心中忐忑不安。
生怕寒君燿多想,顾惜急忙出声解释道:“并不是我记恨她,只是她当初一心想要害你,我气不过,想要替你出口恶气,在加上她正好在地牢关着,方便行事又不会落人口舌。”
“况且如果她一旦逃出去,肯定会回过头来报复你的,所以……我才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一定不会要她性命的。”
顾惜一字一句真挚地说道,最后生怕寒君燿不相信,还伸出了右手
,做出了发誓的动作。
寒君燿知道顾惜是一个有轻重的人,况且林依容的死活和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既然有这个可能,何不随了顾惜?
寒君燿点了点头,重新坐正自己的身体,拿起方才放好的书籍,接着翻阅了起来,口中似不在意地说道:“就依你所说,只不过,万事,都要有一个度。”
顾惜用力点了点头,后来才发现寒君燿并不能看到,于是出声说道:“我心中有数的,你放心。只是你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想暗中进行,并不想太多人知道,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寒君燿“嗯”了一声,这正契合他的想法。
虽说他是一国的王爷,权利很大,但是私自炼毒毕竟是大不逆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肯定会引起百官的弹劾,这些他倒是不怕。
只是若是想堵住悠悠众口,就有一堆麻烦的事要处理,而他这人,恰恰怕麻烦。
顾惜喜笑颜开,从寒君燿处离开后,便在自己的闺房中闷了一下午,查阅了各种书籍,第二天一早又马不停蹄地拉着青竹到了寒君燿专门为顾惜设置的制毒场所—听雨阁。
“小姐,这件楼阁的名字起的倒是文雅。
”青竹站在门口看着楷书书写的横匾,赞叹地说道。
顾惜可没有这样的心思,拉起青竹就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掩人耳目罢了,今天我们必须要制出来一副毒好拿去实验,万万不能耽搁。”
青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