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脸上的不悦也渐渐消散,他的脑海中不住地闪现自己在战场上的一幕幕,一腔热血盈于心头。
“守卫边疆是我们作为武将的职责,战场上的情形瞬息万变,不可掉以轻心,这就需要我们好好谋划,方可事半功倍。”
顾父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战场上一般,眼中全都是掩盖不住的光芒。
顾惜心中更是好奇,虽然她没有亲眼目睹过战争的场面,但是从各种史书上所认知的,她亦可以了解一二,现今听得顾父言辞,心中便来了兴趣。
顾父摩拳擦掌,准备将自己的事迹一一说出。
“惜儿你不知道,为父经常出征的地方都是北方的匈奴一代地区,那里风沙较大,有时候会和敌兵在沙漠中厮战,情况甚是危急。”
顾惜听呆了似的看着顾父,她的脑中也浮现出自己当初看史书的时候上面所描写的战争场景,尤其是大汉时期的漠北战役,尤为精彩,黄沙漫漫,兵戈相接。
顾父抬眸看着前方,前方虽是一片美丽的荷塘,可看在顾父眼中,仿佛是自己久经磨难的沙场,那厮杀的场景和兵器相撞的声音仍在眼前。
“有一次,为父和骠骑将军各率领五千人马出军漠北,路上风沙太
大,我们都迷失了方向,被迫分散。为父心中十分着急,因着我们约定好在正午时分偷袭匈奴大营,正在我惆怅之时,有卫长发现了一小支匈奴部队,我便带领一百轻骑部队偷偷跟了上去,找到了右贤王的大营,将它一举拿下,没有折损一病一将。”
顾惜不禁发出一声赞叹,右贤王在匈奴人的眼中是何等尊贵,竟然被父亲带着一百人消灭了,怎么能让自己不佩服。
顾惜意犹未尽,对顾父的崇拜更深了,这样的顾父自信而坦荡,让顾惜不得不服,于是便缠着顾父让他接着给自己讲故事。
顾父看着许久没有像孩子般粘着自己的顾惜,心中不禁一动,于是便随了顾惜的愿,接着讲了起来。
两个人谈了很久,直到日上中天这才稍稍止住了。
寒君燿在书房看了一上午书都没有看到顾惜过来,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便不请自来到了二人处。
顾惜看着寒君燿的面色,又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便知道自己又惹寒君燿生气了。
于是便忙起身将寒君燿请进来,轻声软语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要去厨房备午膳呢,你既来了,我就不用请你了,我去准备,你和父亲聊一聊。”
说罢,顾惜轻轻晃了晃寒君
燿的胳膊,看了顾父一眼,便走了出去。
因着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顾父看到寒君燿心中还是有些尴尬,可寒君燿又是一个不愿言辞的,顾父只得硬着头皮开了话端。
“小女在燕王府中学习已久,只是不知小女所学之艺到底是什么?为何偏偏要在燕王府中?若是一般的技艺,我们自行学习便可,不必非得麻烦燕王。”顾父疑惑地开口问道。
寒君燿冷着一张脸,面上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他冷眼看着顾父,低沉的声音中满是疏离:“跟我学武。”
顾父心中一惊,顾惜若能得到寒君燿的青睐,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或者顾惜时被逼迫的也未可知。
况且他本就是武将出身,若是顾惜一心学武,找自己便可,为何非要囿于王府之中。
顾父越想越担忧,心中暗暗猜测顾惜受到了寒君燿的威胁,这才不得已留了下来。
如此一想,心中的的愤怒渐渐涌上心头,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恭敬。
“既然惜儿想要学武,便不必劳烦燕王了,我虽不才,但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教自家的女儿绰绰有余。”
“更何况,身为女子,修习女德本是应有之事,若是惜儿一直住在王府之中,恐怕有碍燕王的声
誉,不若燕王开口,让我带了惜儿回去罢了。”
寒君燿一听顾父的意思便知他十分不赞同自己的做法,可是这是燕王府,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一个不字,连皇上也让礼让三分。
正当寒君燿满心怒气想要发作的时候,顾惜恰恰端着做好的菜走了过来。
隐隐听到顾父的话尾便知情况不妙,于是忙出声道:“父亲这话说的可是狭隘了,虽然女德很重要,但是女儿认为多一个手段保护自己没有什么不好,父亲也不能一直陪伴在女儿身边,如果女儿有难,还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寒君燿止住话语,默默地看着顾惜,期间并不言语。
顾父将视线转向顾惜,心中暗暗思量这话,虽说没有错,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她滞留在王府的缘由,这对女儿家的声誉影响很大。
“即便如此,你回家为父自可以教你,也不必麻烦王爷,何况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在这里终究不妥。”
顾惜将手中的菜稳稳的摆放在桌上,直起身子看着顾父。
她心中顾父担心自己,毕竟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难免惹人闲话,可是现在自己没有办法离开,只能尽可能宽慰顾父了。
“父亲军中事务繁忙,怎么顾得上我,若是父亲随
意从军中找一个男子教导我,定会引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