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苏绿筠笑着看着这几人。
“月福晋,小格格们如今都不哭闹了,你怎还天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昨晚弹了一夜琵琶?”
高曦月睁大了眼睛,她是睡不着起来弹琵琶了,干苏绿筠什么事,就她长嘴了,就是因为她王爷才不愿来自己处,自己才争不到那份宠爱。
“金格格,你如今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吗?来正院请安还闭着眼睛,你这是对福晋的不敬。”
她不是胖的,只是昨晚哭的眼睛肿了,她明明睁着眼睛的。
“富察格格,听说昨晚你打永璜了,都是你是慈母,爱护永璜,怎么半夜起来打孩子,好好想想怎么跟王爷请罪吧。”
昨夜,富察格格见到了王爷夸赞永璜,永璜是长子,是王爷的继承人,明明永璜才是最得王爷心的,偏偏永璜处处不如永琏。王爷从未夸赞过永璜,这让富察褚英还怎么睡得着。
“黄格格,你怎么也困成这副模样,该不会有人半夜被听不见的琵琶声吵醒,半夜起来做些奴婢的活吧。”
黄绮莹本来就是福晋的侍女,当初福晋有孕,她被福晋举荐,想着能分去青福晋的宠爱,可是王爷并不喜爱她。昨夜,她终于见到了温柔的王爷了,可是不知怎么被吵醒了,醒来之后,她还是一个人睡在冰凉的床上。
苏绿筠嘴巴一张就是一顿嘲讽,在一众萎靡不振的人中,她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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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一个绣娘捧着绸缎快速的走着。
海兰是府中一个普通的绣娘,若说她和其他绣娘不同的是她生的如蔷薇绽放般明艳。
这日她拿着给小格格们做的新衣走进了青侧福晋的院落。
“手艺不错。”青樱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针脚赞叹了一句,只是她看清跪在地上那绣娘的面容时一瞬间有些扭曲。
这绣娘生的竟有那么一丝像苏绿筠。
天色昏沉,青樱看着自己才不过四岁的女儿一遍遍诵读着经书,忍不住心中生起怨恨。
几日后,瑾兕,瑾宁高烧不退,整个院子都是浓厚的药味。
福晋带着府医看过后也不见两个小格格退烧,弘历也终于踏进了青樱的院子。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般的青樱,弘历还是心软了。
“福晋请了太医,瑾兕和瑾宁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弘历那日陪着青樱说了会话,在青樱的院子中用过晚膳,喝了一点米酒后想要离开了。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一个绣娘撞进他的怀中。
“绿?不,不是?”弘历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眼前的人像是绿筠也不像是绿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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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弘历狠狠将手里的书仍在王钦身上,“爷喝醉了你不知道扶爷回前院吗?你给爷扶哪里去了?”
“奴才知错,王爷恕罪,是奴才有罪,奴才有罪。”王钦跪着用力的打着自己巴掌。
“去查,爷不可能喝一杯米酒就醉了,好好查下侧福晋和那绣娘。”坐在阴影中的王爷满脸怒气,眼中满是狠戾。
王钦动作悄无声息,他的人有意无意的打探着侧福晋院落中的事情。
至于原本安排在侧福晋屋里的菱枝被王钦骂的狗血喷头。
两日了,青樱还是没有等到弘历安排海兰。
她如今被禁足,也出不去,弘历在她的院子中要了海兰,她只能照顾着海兰。
“你放心,我会找王爷给你一个名分的。”看着柔弱怯懦的绣娘,青樱笑着安慰道。
“奴婢,奴婢多谢侧福晋。”海兰怯生生的看着侧福晋。
菱枝看见青福晋在安抚好那绣娘后脸上的嫉妒,厌恶中藏着的计划成功的庆幸。
看来的确是青福晋一手策划的了。
她在屋中伺候,终于在阿箬姐姐出门取餐时找到了藏在梳妆台中的药粉。
王钦推门而入,看着装作一脸疲惫的侧福晋笑着说道:“青福晋,王爷唤你。”
在禁足大半年后,青樱终于踏出了这阴暗潮湿的院子。
“弘历哥哥!”青樱眼中满是委屈,“那日你喝醉了,拉着海兰,我拽不动你,只能让海兰伺候你了。”
弘历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青樱如今还在和他演戏,她如今还处处骗着他。
“弘历哥哥,那绣娘如今还住在我院子中,我想着不如给她一个格格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伺候吧。”
青樱说着,那双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她不想有人和她抢弘历,但是若能恶心到苏绿筠顺便救出她和瑾嫣,弘历收一个被她捏在手心的妾室她也能接受。
“青樱,爷那日怎么就突然醉了?”弘历语气平淡的开口问道。
青樱一愣,她没想到弘历竟然不顾她难受的心情反而问着这些无伤大雅的问题。
“是阿箬从厨房取来米酒后劲足了些。”
弘历闭上了眼,这是他给青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那绣娘身份卑微,留作选侍住在你的院子中吧。孝经你也不用抄了,换成金刚经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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