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里,炭火燃烧的异常的旺盛,整个宫室都充满暖意。
白蕊姬在纱幔后跳着舞,弘历只能看的身影。
她穿的与平日里不同,白皙的双臂上只有一根丝带缠着,腰腹也都露着。裤裙看似宽大,却是透着光什么都遮不住。
唐的开放,唐的雍容,唐的霓裳羽衣。
弘历在层层的纱幔中不断往殿中的女子走去,拿着酒杯的手掀开了最后一层的纱。
白蕊姬轻盈的转身到弘历身边,微微低头衔住他的酒杯,抬头间酒水落在了白蕊姬的口中,还有一些顺着白皙的脖颈落到胸口处消失不见。
满目的金黄让弘历有些慌神,像是跟着月中仙娥回到了大唐。
仙娥舞动间还是穿上了月纱,她奔向了月亮,最后消失在明亮中。
弘历忍不住鼓掌,被当作月亮的圆形屏风后,白蕊姬走了出来。
“皇上~”
弘历将白蕊姬有些鬓角边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看着她只带着两只金簪摇了摇头,“明儿,朕让王钦给你送些金饰过来,朕的贵妃怎么能只有这两只金簪。”
白蕊姬红着脸靠到了弘历的怀中,她现在穿的太透了,若是在舞蹈,她不会在意,如今都跳完了,还这般通透让她羞涩不已。
弘历知晓白蕊姬这羞涩的性子,只好把自己的外衣褪下披在她的肩上。
“你呀,朕瞧着好看极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永和宫里,激烈的鼓声再次响起。
唐的胡旋舞最是热情开放了。
弘历喝着酒,敲着手里的小鼓,眼神却一刻也离不开在大鼓上不停摇曳的人,手上脚上的铃铛随着变换的姿势的响着。
鼓上的贵妃喊着她的皇上,“四郎~”
贵妃走下大鼓,环着皇上的脖子,妖娆的身躯半躺在桌上,抬手勾着那人的脸庞,拉着人附身亲吻她。
天色微微亮,弘历翻身看着满脸通红,缩成一团装睡的女子,不由有些失笑,晚上的白蕊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晚上他可是多动一下就要被欺负的,怎么到了早上,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白蕊姬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皇上怎么还没有走。
弘历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朕去上朝了,你在睡会吧。”
阿箬刚从御膳房拿了糕点回延禧宫,正好撞见了王钦。只见王钦身后跟着十来个小太监,一众小太监都托着托盘,那上面竟然都是金贵漂亮的饰品。
阳光下,金簪反射出的光芒让阿箬眯了眯眼,她面色难看的看着王钦满脸笑容的进了永和宫。
又是永和宫。
阿箬跑回了延禧宫,今日可是主儿的生辰,皇上定然会给主儿更好的东西。
阿箬刚走进屋里,就见李玉过来了。
李玉满脸笑容,看着屋里的两人,跪下行礼,“奴才请娴妃娘娘安,海常在安。奴才奉皇上的令,来给娴妃娘娘送贺礼来了。”
如懿有些失落问道:“皇上不来了?”
李玉笑着说道:“人未来,礼先到。”
阿箬快速接过李玉手中的盒子,虽不如给昭贵人的多,但今日可是主儿的生辰,皇上定然送的更为贵重。
如懿笑着打开盒子,是并蒂玫瑰的金钗。
见李玉离去,阿箬原本脸上的笑意全都消失,满脸不开心的说道:“主,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瞧见皇上给昭贵人送了好多金簪首饰,怎么给主儿的就这么一份。”
如懿原本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阿箬,住口。”
晚上的时候,弘历去了延禧宫。
今日毕竟是娴妃的生辰。
如懿看着弘历心中还是想起了白日里阿箬说的话,她问着金钗的含义。
“玫瑰艳丽多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摘。”弘历说着这话,心中却是昨夜的白蕊姬,那样的美人才是玫瑰。如懿是菊,娴淑淡然。
他今儿让李玉去拿簪子的时候想着白蕊姬倒是说错了话。
得知弘历心中的情谊,如懿忍不住处处为他着想着,弘历的生母如今连个名分都未有,由她提出来,或许能了了弘历心中一个郁结。
弘历这辈子都不想承认的一件事便是他的生母并非如今的太后,而是一个粗使宫女。如懿怎么敢这般要求他,这岂不是让他向天下人说他只是太后的养子吗?
弘历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延禧宫,转头便朝着永和宫走去。
悦耳的琵琶声响起,弘历在悠扬的曲声中听出了白蕊姬的豁达,自在。是他太过于在乎他的身世,才因为这么点小事生气。
他以新帝的身份追封先帝嫔妃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他过于执拗了。
“蕊姬,来朕这里。”弘历的怒火散去,他看见了白蕊姬眼中的担忧,软下声音,笑着说道。
“皇上,您刚才吓着嫔妾了。”白蕊姬松了一口气,覆在皇上的身体上,双手搂抱住皇上的脖子。
“都是朕不好,吓着蕊姬了,若是朕在这般吓着蕊姬,蕊姬便罚朕吧。”弘历温柔的哄着人,他的蕊姬胆怯敏感,若是他今儿不道歉,明日蕊姬怕是就要生病了。
“那便罚皇上给嫔妾弹曲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