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关键时刻,那声音压制不住…… 颜主任脸都变了,大喝一声:“屋里人干嘛呢,快点开门!” 就差临门一脚了,杜兴言被吓得一哆嗦,气得他使劲捶墙,杀人的心都有了。 魏思雨则是推着他:“有人来了,兴言哥哥你快躲起来。” 两人慌手慌脚地收拾东西,可是外面敲门声急促得很,将左邻右舍都给惊醒了。 魏思雨穿上衣服,打开窗户散味,又将带着味道的床单给扯下来,连着杜兴言一起推到衣橱里。 等她深吸口气去开门,结果颜主任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魏思雨心慌不已,可是她还得佯装着站定,赶忙拦住大家伙的去路,冷声呵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哪怕所里同志来了都要办手续才能进来搜查……难道你们欺负我一个离异妇女,没有人撑腰,就任由元家人作践?” 元老太太气得大声嚷嚷道:“魏思雨你一个不要脸的贱妇,没有男人不能活的玩意儿,大半夜让野男人翻墙……瞧着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八成是干这事多了……” “可怜我家博简啊,娶了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被人头上种上一片草原了还不知道……我看啊,你之前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不是我们元家的种……” 老太太连唱带骂地嗷嚎着,前面有元家老爷子和元博简护着,倒是让人一时无法让她闭嘴。 邻里们起身瞧热闹,听得很欢实,压根没有被吵起来的烦躁和愤恨,一个个精神抖擞得要命。 “你怕这孩子长大不像我们元家的,也害怕我们博简是研究员,能验出来那孩子是野种,故意往自己身上又掐又挠地诬陷我们,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我们元家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么作践我们家的博简呢?” “你的野男人就在屋子里,我今儿个一定让大家伙瞧瞧魏思雨你跟我们博简,哪个是黑哪个是白!” 魏思雨气得够呛,可是她身子单薄,哪里能挡得住众人? 哪怕她跺着脚说他们私闯民宅是违法行为,也抵挡不住大家伙捉奸的兴奋劲。 果然他们从衣柜中,将只穿了个花裤衩的杜兴言给揪出来了。 众人哗然,“没想到魏思雨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哎呦,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如果不是元家人警醒,被冤枉、憋屈得要死,紧盯着她,还真不知道她竟然贱成这样……” “她才离婚多久啊,就往家里带男人,真是把咱们街道的脸给丢尽了……” “我瞧着元家大娘说得对,瞧着这两人的架势,绝对不是魏思雨刚离婚才勾搭上的,肯定早就有了首尾……” “啊呸,活该她不能生孩子了,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当母亲……之前我就听人说,她是大院里秋家的小儿媳妇,因为她下乡不检点,为了返城给傻子生儿子,被秋家撵出来了……我瞧着她挺不错的一个小媳妇儿,怎么能被人传得那么不堪?要不是她被人堵在被窝里,我都不信……” 众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魏思雨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一辈子怕是完了。 果然,下一刻便有人从楼上往她身上扔菜叶子、沙子,甚至还有人倒夜壶! 众人纷纷退开,拿着杆子不让魏思雨上前或者退后。 杜兴言赶忙道:“我,我是被她勾引的……是她说如果我不要了她,她就找我媳妇儿,破坏我的家庭……真不关我的事……” 哪里还有之前撂狠话的威风劲? 魏思雨凄惨笑起来,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自己重生一次,过得还不如上一世。